彭煜拍了拍他,说:“快到了。”
下了飞机,有佤国的警察来接应他们两个人。
和佤国警察照个面后,覃卓朴和彭煜去了莫茜租住的公寓查看。
屋子来过很多人,脚印相叠,因没人居住,短短几天,灰尘也落了不少,桌上的花瓣早已枯萎,像残叶一般灰败了下去。
覃卓朴用钥匙开了门,彭煜在旁将情况一一告知:“佧支是从房东那里偷来钥匙,莫茜下班后,他躲在房间里偷袭她。”
覃卓朴跟着彭煜进了卧室,看到散了一地的衣服,裙子、衬衫还有内衣,他拿起一件,几乎还能闻到上面散发着她的气息。
他有些恍惚,低低问:“佧支是……怎么把人带走的?”
彭煜眼神扫过地面的杂乱,说:“监控里看到他离开时拖着一个行李箱。”
所以可以猜测佧支将一个成年女性塞在了行李箱里,随后若无其事地搭电梯下去、出了小区,将她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去。
覃卓朴紧抿着唇,又到厕所和阳台客厅其他地方查看了一番,大抵都是和之前他在这里住宿的时候一样,也没有什么家具遭到破坏。
“佧支是自己开车离开,还是打车离开?”
“自己开车离开。”彭煜说:“是一脸破败的小车。”
覃卓朴升起一点希望:“查监控了吗?”
彭煜说:“查了,但是佤国监控不太全面,没查出来,不过有隔壁城市的村民发现有一辆小车落水,佤国警察查证后发现就是那辆车。”
落水肯定不是简单的落水。
绑人后不惜丢弃原来的交通工具,说明他心思算是缜密的。
他们当天又赶去了发现小车的地方,是一个略显穷苦的村子,监控完全没有。
覃卓朴不死心,又和彭煜走访了一遍附近的村民,问村民有没有见到疑似佧支的人员,拖着一个行李箱的人也好。
最终答案都是没有,行踪可疑的人也没有。
覃卓朴望着周遭,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就没有联系过我们吗?要钱还是想报仇?”
彭煜沉默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们都很清楚,绑走莫茜,已经算是在报仇了。
彭煜掏出烟吸了一口,呼出的烟雾被风吹散,虚浮在空中。
细长的烟到底的时候,他才说一句:“你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覃卓朴咬牙:“你说什么?”
彭煜看着低垂的夜幕,重复道:“你要做好最坏准备。”
就这一句,覃卓朴失去理智转过身,左手和昨天那般揪着他的衬衫。
彭煜锐利的眼睛看着他,并没有因覃卓朴痛苦的眼神而改口安慰他,更不愿施与他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