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非常激烈,画面猛抖了一下后消失,说明“拍摄师”也投入了战斗。
画面消失了一段时间后,等又有影像时,战斗已经结束了。分队袭击的竟然是敌一个介于前沿与后方基地之间的弹药所,大爆炸仍在持续,熊熊大火将营区和周围山峦照得如同白昼。到处是敌尸体,守卫营区的敌一个连,已经完全被消灭。
我分队也付出了重大牺牲,阵亡6名战友,重伤一人,轻伤也仅有一人。从伤亡情况可以判断,这是一次成功的隐秘奇袭。敌我力量悬殊,基本上一旦暴露位置,基本上就无生还的可能。
给战友整理、包裹遗体和遗物时,四名年轻的新战友,都伤心痛哭,不停地在抹着眼泪……
决定生死的撤退行动开始了,分队没有就地掩埋牺牲的战友。令兄弟小队众人震惊的是,在这千钧一的时刻,侦察分队的前线指挥员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他要带着6名牺牲战友的尸体,返回祖国。
分队抬着一名腿被打断的重伤员,背着6名战友的遗体,踏下更加艰难的隐秘撤退征程。
他们没有选择直接向我方边境靠拢,而是通过原始丛林,走的是与边境线平行的方向,向猛硐方向快插去。大爆炸仍未停息,分队迅消失在密林之中,从而避开了敌多支特工分队的围追堵截。
11日黎明,天大雨。隐藏在丛林中的侦察分队,突然开始冒雨穿越丛林。雨非常大,影像模模糊糊。路面太滑,战士们不时跌倒。危险地段,只好背着战友遗体,趴在泥水中艰难地爬过去。傍晚时分,他们已经艰难地接近猛硐边境线。
就在这时,大雨中战火燃起。6军13军一个营,组织了一次拔点作战,巧妙地将侦察分队接回了国境线我方一侧……
胶片放完了,众人的心仍停留在战场之上。
“壮哉,13军!”
良久,林涛感叹了一声,“老大,我们不能等了!这些弟兄们仅是普通的6军侦察分队,有五六个战友还是十七八岁的孩子,就不得不干我们这样的买卖,伤亡太大了!”
刘国栋点头附和,“老二说的有理,从影像上判断,安南似乎正在组织新的战役。前沿的战友们正在付出重大牺牲,该我们出场了!”
“再给他来一个东河袭击,就在安沛、太原、海防这些关键点上,我看狗日的它怎么组织进攻!”林柱民“嗵”地一声,一拳砸在地图上的目标说。
虞松远点点头,没有说话。他仍被胶片影像震撼着,他在为我侦察分队的前线指挥员叫好。完美的战场组织和战术应用,不离不弃的战斗作风,有这样的指挥员和战士,有这样的伟大军队,还有什么敌人不能战胜?!
徐天一、英雅和郑书文三个大人物,对视一眼,都心领神会、不易觉察地抿嘴轻笑了一下。小队的临战状态让她们很满意,这是一堆干柴,点火就着,几个月的南亚生活,他们的战斗意志一点没有衰退。
徐天一心里也在感叹,总参二局和186总部的大神们,相隔万里之遥,却对小队了如指掌。他们没有捎来一句叮嘱,只派专门信使送来了两盘胶片,就让临战前的小队,杀敌之火熊熊煅烧起来,完全进入了临战状态!
大战之前,时光最难消受。十几天就在这种焦躁不安的等待中,莫名其妙地过去了。
澜沧没有四季,只有雨季和旱季。而一天之内,却犹如四季,早晨最清爽,清新如春。中午炎热,如伏夏一般难奈。傍晚暑气消去,有秋高气爽之感,很是凉爽宜人。
最让人不适的是夜晚,气温下降,如冬天来临,需要盖薄被。虽然这里处于热带,但由于位于茂密的原始森林之内,因而夜晚时分就会有浓浓的凉意。既如料峭春寒,大风呼啸声中,又有丝丝严酷冬天的味道。
中国滨海市内,城市市区内的标志性山头滨海山下百米处。
傍晚时分,施鹤飞坐在黑色的轿车内,车子在暮霭中直接开进山洞之内的地下车库。张广进、张铭迎上前来,三人简单寒喧后,一起进入电梯,来到地下作战室。
陪同前来的是二局对外情报处的那处长,那处长的前任俞处长,早已经高升调进国家安全局,担任重要领导职务。那处长是一个高个子中年人,俞处长高升后,他被从欧洲调回国,接任情报处长。
“他们为什么还没有行动?”
施鹤飞接过余斌奉上的春茗,进入室内第一句话,竟然明显带着不满。
南疆各侦察大队打得过于惨烈,双方伤亡都很严重,张广进和张铭自然知道他此来为何。但他们却胸有成竹,一点不着急。
“军委杨副主席已经询问过我一次,我压力山大啊,我们的边境部队也等不起。楚蕙电习惯改变,非同小可。如果延误的宝贵的时机,郑书文将失去甄别的时机,后果会十分严重!我们是否需要去电催促?”那处长趴在沙盘上一会,抬起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