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等四人贵为部族公主,自然与龙吉、英雅一起参加礼节性的活动。
郑书文乘机溜了出来,说不清是哪根神经抖擞错了,邪气甚重的她,竟然有情有意地将虞松远等四个小子,悄悄带到二楼最里边一间名为“情人歌坊”的包间内“品茶”。然后,又悄悄将那四个姑娘叫了进来,还给他们关上门。
这间茶室巫婆专门侦察了一下,里面象火车车厢一样,分隔成六七个小卡坐。
虞松远等人本来不敢面对那四个女孩,躲在外面都不敢进入唐韵,他们不明白巫婆是吃错了什么药。等提心吊胆地全部进入“歌坊”后,巫婆专门安排两名部族战士在门前站岗,规定除了她任何人不准进去。
她自己则进入隔壁一间茶室品茶,等待一楼正式商业活动的结束。
当然,她等在这里,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望风”,防范四个公主突然来袭,坏了她精心安排的好戏。
“歌坊”内,那四个安南少女,给他们泡好茶后,便眼巴巴地垂手静立在他们身后。四头野兽和四个女孩,已经都是“熟人”了,连虚假的客套都没有了,他们一人一个,将姑娘们搂在怀里,就狼吻在一处。
队员们都能看出,这几个女孩都是动了真情。或许她们知道这是风花雪月一场的最后一别,一个个眼里都急得流出了眼泪,哀艳悲戚,惹人不忍相看。
四位小公主就在楼下谈判间里,四人比夜袭安沛还要紧张,心都悬在半空。可紧张中又有一股兴奋,让他们的血直往脑袋上涌。看到怀里的女孩泪水涟涟的可人样儿,林柱民心里快崩溃了,他慌慌张张地跑到虞松远的卡坐间问道,“幽灵,这不科学啊,我们这样四处留情,她们难舍难分,这可真够残酷的!”
他说的是澜沧语,他以为几个女孩肯定听不懂。谁知澜沧语她们都多少懂一些,话一出口,几个女孩都听懂了,竟然同时低着头啜泣出声。
这可是捅了马蜂窝,四人都慌了神。抱着林涛的女孩一边吻着他,一边嘴里还喃喃地恳求着:“带我们走,好吗?求你们了,我们想去澜沧,我们想嫁人!”
另一个女孩也低声恳求刘国栋:“让我们跟你们到澜沧去好吗?让我们给你们当仆人也行,做工人也行,求你们了。在安南,男人都在军队,我们中命好的,才能给人家当小老婆……”
四个“情种”,虽然都贵为国家尖刀,可毕竟还是四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听到这么惊心动魄的话,一时无言以对,心里却是万分纠结。
抱着虞松远的女孩叫黎氏琼,与其余不断哀求的三位完全不同,她坚定地说,“我不管你管不管我,我有预感,我一定能怀上你的孩子,谢谢你免费赐给我小天使,我会自己把他养大。我们会去澜沧工作,龙傣部族不要我们,我们就在澜沧打短工……”
这话在虞松远听来,犹如平地惊雷一般,惊得他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黎氏琼却小声讲述起了自己三个姐姐的遭遇。她的三个姐姐都参加了1979的边境战争,大姐阵亡,二姐轻伤。二姐和三姐退役后,都过了二十岁,人也老了不少,根本就嫁不出去。为了不使晚年凄凉,只好花钱“求子”,现在都独自抚养着自己的孩子……
她还未说完,走廊内就传出吵杂的人声。显然,贵宾室内的活动已经结束了。郑书文急忙推门走了进来,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虞松远掏出一百美元,放到她的手心里,然后拥抱一下她,并拍拍她的后背。然后咬牙走到室外,随着众人一起下楼。
其余人见状,也都拿出五十或一百美元,交给女孩,头都不敢回,仓皇奔下楼去。
最倒霉的是,除了虞松远,后面的三人和随后出来的四位安南女孩,都被刚从谈判间走出来的梅雪等四名公主看在眼里。林涛心里直喊“坏了,坏了”,小苏吉和其他公主们的脸上,分明都写满了问号。
晚上,龙吉在红河大酒店,举行隆重的宴会,答谢罗城、安沛两市的盛情接待。就寝前,梅雪抱着妃子,走进虞松远的房间,开始审问,“老实坦白,今天那四个姑娘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又招惹人家了?”
虞松远语气无边地说:“怎么是‘又招惹’,哪有。”
“还说没有,你脸红什么?我都看出在唐韵二楼,跟着你们从‘歌坊’出来的四个女孩眼睛红红的,眼睛里一串串珠子忍不住往下掉,表情还难舍难分的。如果说咋天是陈主任编排你们,今天可是我亲眼所见,你也否认?”
“……”
“快坦白,你们是怎么把人家都弄哭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