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托马斯又贪婪地将所有战利口,都背到身上。两年多与世隔绝的生活,让他对现代生活的一切,都无比贪婪。
仔细检查,好在外面并没有其它人,两人带着露丝和安娜,迅离开山洞,连夜向山上进。第二天傍晚,就回到熊洞,找到小队。见托马斯焕然一新的回来,“高原狼抵抗组织”队员们,都十分好奇。托马斯带回来的衣服和装备、弹药,很快就被希莎尔玛分给大家。
“老大,你身上血腥味真浓,你负伤了?遭遇了斯贝茨纳兹?”刘国栋已经开始整理睡袋和装备,见状便急问。
虞松远摇了摇头,轻声说,“netbsp;刘国栋将他左臂上包扎伤口的布拆开,气温太低,伤口并未感染。但刀口略深,股束略受损伤,并无大碍。刘国栋迅拿出药包,在伤口上缝合了五针,并仔细地包扎好。希莎尔玛又将虞松远被划破的衣服,粗粗地缝了起来。
“我的上帝啊,老大就是神,是凯撒、亚历山大、查里曼、奥多亚塞。不,比他们还要厉害,了不起的杀神啊。都说中国的‘幽灵’是‘影子’,名不虚传……”刘国栋和希莎尔玛在疗伤的时候,托马斯则在一旁心有余悸地叙述着咋天夜里那惊魂一幕,“高原狼抵抗组织”成员都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样子。
显然,这一遭遇战,已经征服了这个德国特种军人。
希莎尔玛念念有词地祷告开了,“感谢真主,是您指引着我们,让我们遇见他们两个战神,我们才有救了……”
时间紧迫,虞松远哭笑不得地打断她说,“好了好了,希莎尔玛,暂停!现在不是祷告的时候,斯贝茨纳兹独立第334特种兵分队,已经开始派小部队进山侦察,大规模搜山即将开始,我们必须迅脱离。”
马哈茂迪铺开地图,虞松远指着地图对大家说:
“斯贝茨纳兹很快就会派出若干小分队,隐秘进入兴都库什大雪山。刚才路上遇到一个两人小队,穿着喀布尔政府军服装,已经被我们干掉。我们必须迅脱离他们,打一个时间差。往大山走,山越高,气温越低。再往上就是极寒地带,你们衣服单薄,坚持不下去。我们只有一个希望,在他们还没有现我们之前,悄悄返回边境地区。然后,伺机穿越边境,进入安全地带。”
刘国栋想都没想,就点头同意。
虞松远又看着希莎尔玛,她也点点头,还很有见地地说,“你分析是对的,我们没有弹药,没有装备,上山会冻死的。你说的这种打法,也是我们常用的,就是跟你们中国人学的。我家里,还有一套英文版《**选集》。”
“游击战争基本原则是什么?”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十六字诀,是我们的活命法宝。现在各个抵抗组织,基本都是你们中国人的学生,都会以弱胜强。”希莎尔玛自豪地说。
虞松远和刘国栋相视一下,会心一笑。希莎尔玛这个将军之女,女教师,已经在战争中成了游击战士。尽管他们在独立第469侦察连面前打了一路败仗,但头领这一称谓,真的不是白给的。
托马斯则拿出自己的匕,请刘国栋帮他理。
原来,他的头太长,缴获的皮帽子戴着费劲。刘国栋手拿匕,一会就帮他割短了头。然后,托马斯自己又拿着匕,咔嚓咔嚓地刮掉了脸上的胡子,野人很快就变成了一个灰头土脸的欧洲“中年”男人。
其实,托马斯真实年龄,不足3o岁。
虞松远将他的匕接过来看了一下,克虏伯重工1975年出品,虽然被托马斯在山上疯狂地使用了两年,斩杀了无数的雪狼和豹子等动物,刀刃却依然十分锋利,吹即断,令人称绝。
他将刚缴获的两把匕送给了队员们,却仍保留已经用了两年的旧匕,可见感情之深。
“队长,您要喜欢,就作为礼物送给您!”托马斯谄媚地说。其实,眼里的一丝不忍和不舍,谁都能看得出来。
虞松远微笑着摇摇头,然后从自己战靴内抽出自己的两把崭新的潜水刀。同一公司出品,分别是1976年和1978年。潜水刀比托马斯的6战匕,又要高出几个档次,看得托马斯眼里冒火,嘴里涎水直流。
当天晚上,刘国栋带着托马斯作为尖兵,提前出,前出河边侦察。小队携带未吃完的肉干、鱼干、干果,顺着马拉瓦尔冰川峡谷,开始向河边转移。刘国栋在离开前,还在山洞隐蔽处,设置了水平极高的诡雷装置。
此时,气温也在零下十六七度。凛冽的寒风中,希莎尔玛的小队,衣衫单薄,瑟瑟抖,十分艰苦。虞松远选择从马拉瓦尔冰川峡谷,直线穿越雪山,争取快行军,与独立第334分队的各搜索小队,打一个时间差。
这段路虽然在雪线之上需要横向走一段,但却是最近的一条“路”。
小队进入马拉瓦尔冰川峡谷后,道路就越来越难行,险象环生。“死亡谷”名不虚传,队员们必须十分小心,一旦滑下冰川,就很容易丧命。队员们战战兢兢、东倒西歪地走着,小地主与安娜,却头靠头并排走在一起,旁若无人,卿卿我我,走得十分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