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还只是朱大王随口借调,甚至没有明确任命,可见就是个兼职工作,何必在意?
王礼的办事效率确实高,几乎没让朱大王久等,当天便抽空把这事办妥了。
<divclass="tentadv">怕朱大王不满意,还一次性选了二十人过来。反正大明现在别的不多,就官多。主要还是当初为了“借”粮,每家几乎都“送”了个人回来,甚至有些还“送”了好几个。
二十人中,大部分都是秀才,只有两个是童生,还有一名举人。朱大王虽是“随口”吩咐,但王礼还是没有敷衍了事。
朱怡炅问那名举人:“你叫什么?”
“回监国的话,微臣朱定,字承训。”朱定恭敬拱手。
倒是个识时务的,与自己还是本家。
“从今日起,你便是秘书首席,带着其他人组建秘书处,只对孤一人负责。”
朱怡炅吩咐,“至于你们原来的官职,依旧保留,秘书处官职仅为兼代,秘书处这边平日要做之事,孤回头再与卿等细说。”
“臣等领命!”
……
时间往前,七月。
闽浙总督满保及福建巡抚吕犹龙,关于福建水师会同南澳镇,进剿台弯不成,反被台弯反贼一举歼灭。连带提督施世骠及总兵官蓝廷珍会其弟蓝鼎元,亦战死殉国的奏报,几乎前后脚递到了康熙皇帝的南书房。
这其中,还夹杂着一封杭州织造孙文成递上来的奏报,同样也说的台弯之事。
不过这位孙织造递上来的奏报说的却是俩月前朱大王刚刚造反之时,若是平常,康熙至多回一个“尔此无头无尾之言实在不懂”的批示。
可现在,福建水师会同南澳镇全军覆没,就连提督施世骠和总兵蓝廷珍也战死了,这事儿可就大了。
看到奏报的当天,康熙盛怒之下,一脚便踢翻了南书房的书桌。其后仍旧余怒未消,并于孙文成的批复中,对其严辞训斥,丝毫不顾及君臣面子。
不过,这踢过骂完后,康熙却并未在随后的朝议上公开讨论此事,反而像没发生过一样,将之搁置了下来。
南书房,康熙皇帝正在召见嵩祝、萧永藻、马齐和王顼龄四人。
这四人,前两位是文华殿大学士,后两位为武英殿大学士,还有一位文渊阁大学士王掞没来。全是因为今年三月万寿宴时,王掞以嫡长继承为由,请求复立胤礽为太子,为康熙拒绝。
后因奏获罪,累其子奕清发配西北边陲充军,代父赎罪。
“看完了便议一议,此事该怎么办吧?”
康熙将手上奏本往案上一递,开口便问。
四人闻言,好似没听到一般,尽皆跪伏在地,闭口不言。
“都哑巴了?”
见四人一声不吭,明摆着不想蹚这个浑水,康熙顿时有些怒火中烧,喝问道。
“皇上,闽浙总督觉罗满保对福建治下失察,使台弯民乱,后又决策不当,致使福建水师会同南澳镇战败,福建水师提督施世骠及南澳镇总兵官蓝廷珍战死,实乃罪不容赦,奴才请革去满保一切职务,押解京城查办!”
已然六十六岁的嵩祝,此时说话依旧中气十足。一开口也不讲怎么办,直接一步到位,就要把人先给抓了。
康熙听了,知道这是在扣锅,还是将所有锅一股脑全扣在了满保一人的头上。如此,既为其他地方官员开脱罪责,不至于牵连甚广,还能顺带安抚人心。
不得不说,这是个解决法子,却不是康熙想要的。
“……马齐。”
“回皇上,奴才以为,此战总督满保虽有失察之罪,却罪不全在其身。其罪,皆是由地方官吏之行。”
马齐连忙起身,“且据其奏报,此战所以大败,皆因福建水师提督施世骠与南澳总兵蓝廷珍大意疏忽,分兵而中了贼寇埋伏,这才兵败战死。若要论罪,也该全部论罪,岂有只罪责一人之理?”
听完马齐的回话,康熙脸色似有意动,却还是没有采纳。
这时,康熙又将目光移向了一直躬身不言的萧永藻和王顼龄。
“皇上,奴才有一言,此战罪不在闽浙总督觉罗满保。战事虽败,然满保决策并无不妥。而福建水师提督施世骠与南澳总兵官蓝廷珍虽轻敌冒进,致使大军战败,然既战死殉国,又岂能再因败加罪?”
从旁观察了一阵康熙的言语态度后,萧永藻起身开口献言。
萧永藻,汉八旗成员,可以自称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