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别说是遭到阻击了,大军愣是连个贼军的人影都没见着。
就这般慢慢走着,很快大军便抵达了安平镇。施世骠刚派出斥候前往查探,结果,安平镇城门直接大开。
几个穿着还算不错的乡绅,带着酒肉从门里走了出来。
“草民叩见将军!我等安平百姓,苦于贼寇久矣。今王师至此,我等草民欢呼雀跃,只能聊备酒肉,以为劳军!”
乡绅中,一个带头的小老头,叩拜着说道。
说完,还装模作样的,要挤出两滴眼泪出来。
“嗯,尔等都起来吧!”
施世骠心中发懵,但还是和颜悦色道,“这酒肉本督收下了。不过,本督且问你,这安平镇只有你们这些人吗?”
小老头点头:“回将军的话,这安平镇确实只有我们这些人。”
施世骠问:“那反贼呢?”
“贼寇?那些贼寇不知怎么,两日前就已全部离开了,离开之前,还带走了城中所有的存粮。”
“什么?”
施世骠有些惊讶,“贼军往哪里去了?伱们可知?”
“草民不知!”
“混账!”
<divclass="tentadv">“将军恕罪,将军恕罪!”
小老头顿时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施世骠也不是真的生气,骂完过后,又开始思考起贼军到底想干什么。
鹿耳门作为近海港口,不留一兵一卒驻守也便罢了。这安平乃是府城最后一道防线,也不派兵屯驻抵御,反而还带着粮食离开了。
不用说,施世骠都知道,这些人肯定是去了府城。
台湾就这么大,根本没什么地方可去。
而贼军如此接连弃守,莫不是知晓自己兵力不足。就想着集结主力,囤积粮食火药,在府城跟自己决战?亦或是,坚壁清野?
不论哪种,施世骠都觉得,这伙贼军肯定是脑子有坑?
正所谓,久守必失,一味守城本就是下策,尤其是对方还没有任何战略纵深和援军。
府城后方就是大山,山里全是猎头生番。
而要是跟自己决战,那更是痴心妄想。
夫战,勇气也。再而衰,三而衰。贼军本就是乌合之众,又一退再退,能有何战力可言?
若是对方真的节节抵抗,那或许还真有些麻烦。
想到这,施世骠原本心中的谨慎瞬间消散大半。对贼军的轻视也是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