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安,你们好大的胆子!”
张振风板起脸,说道:“先前在土地庙,你故意不说实话,将妒妇说成杜甫,是不是讨打?”
想起先前的事,张振风就火大。
“天师大人恕罪,听我说来。”梁子安嘻嘻一笑,说道:
“这里的老鬼太厉害了,经常打到土地庙,欺负我们老夫老妻。所以,有些话,我也不敢说呀。老鬼知道是我说的,你走了以后,还不拆了我的破庙?”
张振风哼了一声:“那你觉得,我就不敢拆掉你的破庙了吗?”
“不敢不敢……”
“什么,你说我不敢?”张振风瞪眼。
“不不不,我是说……我不敢不听你的。”梁子安急忙解释,赔笑道:
“我们夫妻俩来这里,也就是豁出去了,一定要帮助天师大人,剿灭这里的老鬼!”
刘招娣也上前赔礼,说道:“天师大人恕罪,我们先前不敢说,是怕得罪这里的老鬼。既然天师大人决定斩杀老鬼,我们就唯命是从,一起下手!”
张振风这才稍稍气顺,说道:“这里的老鬼是什么来历,先给我说说。”
这时候,老鬼还在树头上大骂。
刘招娣说道:“老鬼在树头上呱噪,我们没办法安心说话。天师大人,不如我们撤出树林,将老鬼的来历说清楚,再回来对付她!”
张振风点头,带着大家撤出。
来到树林外,还能依稀听见老鬼婆的咒骂声。
大家席地而坐,来听这老鬼的来历。
刘招娣说道:
“明朝末年,这里有一个叫做杜振涛的男人,老婆冯氏是个悍妇。冯氏蛮横无德,时常打骂杜振涛的父母和全家。
杜振涛有一个道士朋友,懂得法术,路过杜家,见到冯氏不贤,便想了个办法。
道士用幻术,催动小鬼冒充勾魂使者,半夜闯入冯氏的卧房,只说阎罗王有令,取悍妇之心。并且,用利刃在冯氏的心头比划,皮破血流。
冯氏害怕了,发誓改正。
但是道士离开以后,冯氏故态发作,当着杜家兄弟的面,把公爹打得满脸鲜血。
小叔子气不过,用石头砸冯氏。冯氏倒地,昏迷不醒。小叔子以为自己杀了人,跳河自尽。
然而冯氏没有死,又苏醒过来,变本加厉。她痛恨小叔子,挖坟鞭尸,还强迫弟媳妇改嫁,又折磨十来岁的侄儿至奄奄一息。
道士再次路过这里,得知杜家的情况,气得七窍生烟,揪住杜振涛,说道‘冯氏殴父杀弟,你也能忍,还算个男人吗?你管不住她,还不能休了她?’
杜振涛羞愧内疚,鼓足勇气去找冯氏,准备休妻。
冯氏刚好出来,遇见杨万石,瞪眼喝道‘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