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性子阴晴不定。
周璟顺着他说:“好,那不讲。”反正是她白拿了两百万。
池商序“嗯”了一声,放下手,却听见阳台门一阵响动,然后被人推开。
她还没回头看,已被反身压进阴影里,后背抵着冰冷硌人的栏杆,被迫扬起头。
“池先生,怎么……”
“嘘,有人来。”
有人来,需要她躲起来?
救命,这样真的像偷情。
她额角冒汗,被池商序抵在扶手与他之间,眼前视野不清晰,一团浓黑、摇曳的暗。只能听见些许脚步声,在他身后一段距离,细碎地响起。
池商序托着她后颈,离得很近,眸子里好似盛着暗火。
周璟已习惯他接近,习惯那些不过火的肢体触碰,可还不习惯……
片刻后,他低下头。
夜风卷起她颈侧的发,露出玉白修长的一段,立领衬衣下藏着。池商序垂着眸,吻在她颈侧的小痣。
“唔……池生……”
她惊慌抬眼,喉间只溢出半句话,唇已被他大手盖住,连带下半张脸。
香槟杯不知被扫到哪里,她鼻端酒香浓郁,和着池商序身上的味道,缓缓融入茉莉的气息。
她看见身后有人推开门,瞧见阳台一角的亲热,又匆匆退回宴会厅二楼。
门前光影变幻,她始终在暗处。
直到阳台没了声音,他才抬起头,指腹擦过殷红明显的那一处。
她耳根也泛红,月色下如白玉沾了鲜活血色。
池商序自知不是什么好人君子,见她抿着唇委屈又愤恨的样子,最终只是帮她拢了拢松散的领口,心思全藏进夜里。
“扣子系上。”
周璟表情恼怒,忿忿地系上扣子,手心捂着被他吻到发痛的那一块,要走。
池商序慢条斯理拦下她:“还没遮住。”
“!”她气到想打人,咬了咬牙:“那你非要……”
非要在这里留印子?
属狗的吗?老男人!
他低下头拉开她手,用陈述的语气道:“你又在心里骂我。”
她伸出大拇指,对他阴阳怪气:“叻仔,既然知,就唔好讲出嚟。”
池商序勾唇笑,单手扯松领带,摘了下来。
环在她衬衣领口,三两下系好。
男士领带太长,他反系,随手打了个蝴蝶结,垂在她肩头。
这下,颈上的痕迹才被衬衣领口牢牢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