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说过的蠢话在傅染的提醒下瞬间鲜活在脑子里。
如同一颗要被炸成果浆的香橙,滋的一声汁水四溢,渗透在每一根神经里,勾出绵密。
姜桃捂住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屁的没骨钉。
臭流氓!
“阿夭。”傅染则心情大好地蹭着下巴凑过来,赖皮狗似的,“娘子。”
“住嘴!”姜桃生怕他又趁醉说出什么孟浪的话来,伸出小手严厉捏住了他的唇角。
她算是看明白了。
这人在正经表意时总是语气恶劣别别扭扭。
可是在逗弄自己时却满口浑话没个正形!
“嘶。”这次使得劲是真的不小,傅染咧着嘴倒抽口气。
刚要登上揽月阁的何晚霜,看着两人嬉闹的这一幕停下了脚。
她扯断了要放飞的祈福带,盯着姜桃沉沉琢磨,天雨粟的香粉吗?
哼,走着瞧。
……
“是让你拿东西,不是让你乱掐。”寸剑张开着两条手臂,皱着眉冲小蛮嘟囔。
小蛮一边在他腰上掐一把,一边斥他:“谁让你把东西藏的那么结实?”
摸索了下,好似被一团乱麻缠了手。“这是什么呀?”线还挺韧。
寸剑一瞧,又将那团线胡乱塞进了衣袖里。“木偶线。”
好像看到就很头疼似的,补充道:“主子让学的,刺桐怎么也学不好,这倒霉的就成了我。”
“唉,谁让你的郎君我既英俊潇洒又聪明无双呢?”戳戳小蛮的发髻,笑嘻嘻:“你说是吧?”
“臭贫。”小蛮白他一下。
又拉扯两下,终于将寸剑藏在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口脂?”小小的盒子打开,里面是陶瓷瓶装着的口脂。
寸剑得意的点下头,“当下最入时的颜色,你先前念叨好久的。”
小蛮闻闻,拿手指沾了一点晕开,果然是她心心念念的那款。
寸剑见丸子啾啾快乐地晃了晃,上前卖惨道:“你不知道这个多难抢。”
“我都付好银子了,还有人要翻价从我手中买走。”
“吓得我赶紧藏在了怀里。”
“就这还有姑娘要伸手到我怀里抢呢,一点都不顾男女之大防。”
“……你让别的姑娘把手伸你怀里了?”小蛮的重点落在最后一句,一下抬起头。
寸剑一噎,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怎么可能!”
“我怀里的胸膛只有小蛮大人可以摸摸捏捏。”立马以剑指天的保证。
“谁稀的摸你。”小蛮剜他一眼。
寸剑又补充道:“不摸,掐掐也行。”
小蛮不理会他的贫嘴,涂了些口脂在嘴巴上,心情不错地嘟起唇角问道:“好看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