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卷起袖摆。
“小姐,这点小活哪用的着你。”禾雀拦住,她将从走货郎那儿买到的油伞撑给姜桃,利落的捡起几根竹竿,三下两下便在黑泥里拨出一条细道。
“让开让开!”
一阵忙活完工后,禾雀拍拍手,两个衙差推着辆独轮车火急火燎的过来了。
姜桃躲避不及,脚一崴,油伞落下了。
然后扭头看清,独轮车上放着的是两具烧焦的尸体。
麻秆一样细细黑黑的,仿佛还能嗅到人肉焦糊味儿。
雨水噼里啪啦打在姜桃的小脸上,她一个哆嗦,转开了视线。
“哎呀小姐,都淋湿了。”
禾雀忙拾起伞,扶起姜桃。
姜桃浑身发冷。
禾雀瞧着她脸上不正常的潮红,急道:“定是受惊着凉了,得快点回去。”
花房这边。
“剩下的信件我和刺桐也连夜解出来了。”寸剑做着汇报。
傅染将窗前珠帘稍稍卷起,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角。
早上跟她说过了,不必再去万家,她还非去不可。
眼下又下起了雨……
正漫不经心的想着,便见禾雀扶着姜桃着急忙慌的回来了。
小脸一片潮红,唇色惨白,一看脸色就不对。
傅染皱起眉,唰的一下站起身。
“……怎么了?”
正在滔滔不绝的寸剑被他吓了一跳,暂且中止了汇报抬眸。
寸剑顺着傅染的目光向外望去。
“……没什么。”
傅染收回目光,将珠帘卷下,又淡定坐下了。
“太子傅典要万家帮忙找质子,万家回给他的信件上说还未找到。”
“但在万家其他信件的蛛丝马迹中,属下发现,万家对质子的下落是有头绪的。”
“他们很可能将质子藏了起来,准备后面当筹码。”
寸剑道:“这是其一,其二嘛……”
他胳膊肘戳戳刺桐,递了个眼色。
刺桐老实接话道:“其二是有些信件没有文字内容,只画了些奇怪的符号,一时半会儿无法解读,想要参透恐怕还需要一些时间。”
透过隐隐约约的珠帘,傅染瞧着外面淅淅沥沥下着的雨丝。
“先查质子下落吧。”他沉声嘱咐。
刺桐寸剑领命下去了。
“小姐!”
傅染刚拉开房门,就听到禾雀一声惊呼。
他快步向前,疾手接住了摇摇欲坠的姜桃。
离近看,她面色不正常的潮红更甚。
身子比平时更为软团,热乎乎的烫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