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兹意看他那副欠揍的样子,本就生气。
又看到他那根戳向自己的白胖手指,直接气极:“你这小辈,竟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无礼至极,成何体统!”气得便便大腹都翻涌起伏起来。
尹辛尧下巴一抬,能奈我何?
姜桃见两人吵得认真,提起裙摆,一溜烟儿跑了。
留下尹辛尧和赵兹意两人在廊角继续相辱以沫。
赵侃隐在昏黄的灯火下,望着姜桃离去的身影,垂了眸。
他眼里确实有掩不住的旧情,但却抿唇未发一言。
赵侃没有顺着赵兹意的话现身,反而将自己隐得深深的,离得远远的。
他摸摸手腕上的一道伤疤,轻叹口气。
很深很深的一道疤。他该得的。
……
姜家宅院。
“鼠鼠,你怎么不吃呀?”王曼桢凑到花栗鼠的树屋前,拿着浆果追着花栗鼠的脑袋。
“桢桢!”姜晋刚一进门,便瞧见王曼桢攀着梯子又上了树。
“快下来。”提起官服衣摆快步走了过来。
“好夫君,你回来啦!”看到姜晋,王曼桢眼睛一亮。
她捏住花栗鼠的嘴巴,将浆果塞进去之后,冲姜晋张开双臂,笑得烂漫:“桢桢下来!”
姜晋只得上前抱了她,替她理了理被枝叶打乱的蓬蓬发丝。
花栗鼠翘着胡须将浆果啃完,两只前爪捧着肚皮说什么也不动了。
姜晋皱眉,道:“鼠鼠不能吃那么多浆果。”
自从来了大托后,花栗鼠被王曼桢喂养得日益圆润起来。
再胖下去,这树屋恐怕都得重新做一个了。
“好夫君,你是在凶桢桢吗?”王曼桢瘪了瘪嘴,松了抱着姜晋的手,委委屈屈。
姜晋扶额,耐心道:“桢桢,我不是你的好夫君。”
“好夫君可不能乱叫。”
今晚祭月节宴会上,凉国使节就要到了。他若猜得不错,王青栀定是使节之一。
因此姜晋决定将王曼桢一起带去宴会,以便父女两人相见。
王青栀肯定是要借这个机会见王曼桢,并将她带回凉国的。
她迟早要走。
万一被王青栀听到这个称呼,以为他对王曼桢做了什么,到时误会可就大了。
“可是,你就是爹爹说的好夫君啊。”王曼桢说得十分认真。
“爹爹说了,天下男子都是狗,只有爹爹是夫徳领袖。”
“只有能做到对我像爹爹对阿娘那般好的人,才是我的好夫君。”
王曼桢将王青栀谆谆教诲记得清楚,笃定道:“所以,你就是我的好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