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书说得很现实,他没法留住季知书,所以他能做什么?
要困住他么?
或许可以打断腿然后将他锁起来,关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知道季知书的人很少,他有足够的能力让季知书从大众的眼中悄然消失。
然后得到他了么?一个人独自占有?
时庚并不是没有想过,再最疯狂的时候。
可是相对的,时庚最不愿意的就是伤害他。
理智在反反复复的提醒他,他不想有一天,季知书畏惧他,将他视作洪水猛兽。
谁都可以,唯独季知书不行。
季知书是他心目中的蔷薇花,美丽却易碎。
不,应该说已经在破碎。
所以……
怎样,你才能回过身来爱我?
时庚拉着了季知书的手,他像是放空一切似的含住了季知书的唇。
舌间舔舐着湿润的唇瓣,他轻轻地咬了一口,将冒出的血珠卷入口中。
那是季知书的血,他吻得入迷,就像是要将季知书拆穿入腹。
野兽是嗜血的,而人与之最大不同就在于克制,而时庚恰巧就是一个最擅控制的人。
季知书没有推开他,反而是勾了勾舌头主动的迎合他。
银白的水丝,顺着唇齿分离而滑开一个弧线。
两人靠得很近,就连呼吸的气息交杂在两人间。
时庚双手捧着季知书的脸,他望眼欲穿地盯着季知书,丝毫没有掩盖自己眼中占有的欲望。
“玩够了么?玩够了就和我回家。”时庚的手甚至都在微微颤抖。
即是恐惧,又是恶劣的躁动。
他快克制不住自己了。
在基于季知书的事上,他总是一个自卑的赌徒。
他总是奢求着自己能够赌赢一把。
“时先生,你喜欢我吗?”季知书却满怀恶劣地笑,他看着时庚,那双明媚的双眼像是在对方心头揉搅。
这对于时庚而言,是一个无需犹豫的问题。
或许这于他而言就不应该是一个问句。
季知书,从来不是选项。
“时先生既然喜欢我,可是为什么又要躲着我?”季知书拥着他说,笑得像是狡猾的狐狸。
一步一步踩在别人的心上,离开的时候又毫不留情。
“先前时先生不是说,想做我的家人,和我做兄弟么?像您这样的人,怎么说话不算数?”
他的话像是将时庚坚固的外壳一点点刨开。
季知书一点也不打算放过他,往他脸上小啄了一口,然后直勾勾地问,“你一定做了最坏的打算对么?我要是真跑了你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