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庚没再接话,也就看了季知书那么一眼,随后便是端坐着低头整理着手中的文件,看上去是在专心致志的工作。
睫毛的碎影映在深褐色的眼眸上,黑色的西装贴合着他肩宽窄腰的身材,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吸引人的魅力。
像他这样的人会有怎样的特殊爱好?
季知书有些不合时宜地想,在圈子里,喜欢养一些男孩玩的富豪很多,但他并不想将一些浅显下流的事情和时庚联系起来,他总觉得会很突兀,算是毁了这具出众的皮囊。
在得知时庚想要包养自己之前,他对于时庚是存着几分敬畏和好奇的。
“那,我就不打扰时先生工作,先回房间了。”季知书不会自讨没趣的叨扰,尤其是对方并没有要求的时候,他见时庚久久没有开口说话便试探性的问道。
“嗯。”时庚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
不仅惜字如金,似乎还带着一些刻意的疏离,可是起初的眼神却是温柔的,甚至带夹杂着些许欣喜的炙热。
对方是如此态度,季知书应当是求之不得的,这时反而有些怔愣。
“还有什么事吗?”时庚没给季知书长时间停留的机会,他低着头,眼镜透着的反光遮掩着他眼底藏着的灼热视线。
听上去像是在赶人,但是语气却是温和的。
季知书自己也意识到他试探的目光有些过于明显了,回了回神,笑意浓重的说,“没什么,时先生也早点休息,晚安。”
说完,他没再去注意时庚的表现,扭过头,自己迅速地爬上楼走进了卧室。
落锁的声音大过了时庚的轻轻呢喃。
“晚安。”
等到季知书完完全全关上门,时庚才开口,脸上的笑意像是再也勾不住,纷纷溢了出来。
夜色静好。
季知书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
这是他就职金丝雀的第一夜,而时庚似乎对他并没有展现出什么兴趣,他敢来到这里,自然是做好了面临一些折磨的准备。
而时庚似乎有过于抬举他了,这样不痛不痒的关系反而让他有些心情烦乱。
入眠的时候,他特意没有关窗,二楼离地面距离并不算高,摔不死人,对于这方面他有充足的经验,季知书有办法在面临一些严重威胁的时候做到半身而退。
像是做好了十成的把握,他安心的阖上了双眼,影影约约弥漫的蔷薇花香让他睡得很安逸。
没有噩梦,没有刺耳的声音,在季宅的时候,他很少会睡得这么沉,以至于等到张阿姨来敲响卧室门的时候他才悠然转醒。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时,季知书就迅速地睁开眼,他的身体下意识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有些发痒的眼,按照平常习惯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