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黑夜里暗藏着的嗜血的野兽。
但是他可以看到对方强势掩饰的样子,尽管如此,季知书依旧能察觉到对方眼中蠢蠢欲动的暴戾。
时庚很生气,他甚至有些难以自控。
有什么在冥冥之中爆发。
他对于季知书的掌控欲只增不减,甚至到了有些不可控的地步。
时庚抿了抿唇,克制自己保持着冷静。
季知书就在眼前。
时庚的手抚摸上了季知书的脸颊,指尖轻轻地扫过他的眉眼,声音依旧温柔地说,“先回家好吗?”
“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回家谈。”
他总是温柔中透着强硬。
就像是锋利的刀套上了一层软绵绵的空气外壳。
季知书不悦地蹙起眉头,“时先生,我想分开一段时间对你我都好。”
他想再添一把火,直接拍掉了时庚的手,对于他自己而言是一种的宣泄,而在时庚看来却是决然地拒绝。
“你我都需要足够的空间。”
季知书看上去异常冷淡的样子让时庚目光一沉。
“分开可以,但是你不能离开东吾居。”时庚像是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平淡地说。
“如果你不想看见我,我可以不出现在你的眼前。”
他可以允许季知书做任何事,只要乖乖地待在他的身边,只要还在他的眼前。
“不。”季知书重重地说道。
他很少会态度恶劣的和时庚唱着反调。
就连时庚都明显地愣了愣。
“我不是你圈养着的金丝雀,更不是你的玩物。”季知书语气有些恶劣地说。
时庚语气冰冷地说,“我从来没有这么看你。”
季知书没给好脸色,“那是怎么看我?小情人?”
“先回家。”
时庚深呼一口气,不想再做交流。
季知书没有动,反而带着笑问,“时先生,我们的合约只有一年,一年之后你就不会再有理由可以束缚我。”
“到那时候,你会打算用什么理由来困住我?”他的话就像是一根软刺,看似不痛不痒,却可以刺进人的软肉,伤害人最脆弱的地方。
时庚没有接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季知书,脸上甚至有片刻的落寞和失望。
“时先生,我不过是尔尔之辈,放在哪儿都未必能入你的眼,想攀附上你的人很多,你不需要浪费时间在我的身上。”
他听着季知书说着平淡而伤人的话。
“您有手段,就算能困得住我,也留不住我。”
“总会有一些事情无法得偿所愿不是么?”
时庚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紧促起来,他不想再从季知书的口中听到那些寒人的句子,有些难以抑制的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