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安仍是对眼前这个人,选择做个武夫,遗憾不已。
不过人各有志,既然此人选择投在蔡相公门下,不管从文从武,皆是为相公效力,自然会有用武之地。
虽说蔡相公门生故吏,遍及天下,唯独这兵事,都掌控在童贯手里,若是能在军中,暗中扶植起一个聪明人,亦对相公有利无害。
高安心中转了几个念头,有心为蔡京拉拢一下人心,当下又道:“你与高杰相公之间的误会,蔡相公也替你说和了,高相公那里应承过,此事作罢,不做追究。”
张正道这次真的是有些喜出望外,想不到蔡京的随口一句话,便替他解了围。
“在下拜谢相公。”张正道举起酒杯,朗声道:“烦请高管事,替我带些清河县的土特产回汴梁城,孝敬相公。”
“当然,也少不了高管事的那一份。”张正道笑道。
高安与他同饮了一杯。
“那韦夫人的艳名,我也有所耳闻,想不到你倒是好胆,敢与高相公相争。”高安审视张正道,见他笑容有些僵硬,便大笑道:“若不是你那两首惊世之作,传入官家耳中,蔡相公也难以为你转圜。”
张正道却是没想到,自己已经在赵佶那挂了号,又是故作激动道:“我那拙作,竟入官家耳中,甚是惭愧。”
“若非如此,高杰相公哪能轻易作罢。”高安似笑非笑道:“说来也是你小子命好。”
张正道吐了一口浊气,回道:“实属侥幸,有劳高管事在相公面前,多替在下美言几句。”
高安挑了挑眉毛,笑道:“这就要看你会不会做人了。”
“在下明白。”张正道为他倒上美酒,问道:“高管事可还有什么要紧事,说与在下听?”
高管事摇头道:“将她们唤进来吧。”
张正道便起身去到外面,将先前安排的两个姐儿叫了进来,陪着高安吃酒。
他亦是陪着吃了几杯,便很识相的退了出来,来到楼下,寻了那李妈妈说话。
“大官人,不是老身埋怨,您把李娇儿赎走之后,这丽春院的食客,少了不止两成。”李妈妈拉着张正道的胳膊,大倒苦水。
张正道笑道:“李妈妈,您老人家,可真是会夸大其词,只少了一个李娇儿,你这丽春院还能垮了不成?”
李妈妈苦着脸道:“我的大官人呐,您哪里懂啊,我这里的姑娘,都是打小养大的,这能说会道,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且还漂亮的姐姐,十个里面,也就能出来一个。”
“李娇儿可是耗费了我十多年的心血。”李妈妈反手抽打了自己一下,悔恨交加道:“都怪我一时糊涂,贪了大官人的钱财。”
张正道背负双手,环视了一圈这丽春院,倒是富丽堂皇,灯火璀璨,不愧是清河县首屈一指的勾栏。
“李妈妈,我倒是有一个好想法,不知道您要不要听一听?”张正道随意道。
李妈妈拉住张正道的衣袖,大声叫道:“大官人,您有什么话,尽管说。”
张正道笑道:“李妈妈若是想要生意火爆些,其实倒也容易。”
“大官人,您快说吧,都急死老身了。”李妈妈催促道。
张正道用手指了指丽春院的那些姐儿,摇头道:“这些姐姐穿的衣服,可以换换。”
李妈妈眼睛一亮,那狮子楼的特色,她也偷偷去看过,那几个姐儿的穿着打扮,简直令她大吃一惊。
那白花花的大腿,只一露出来,便将那些男人的目光,尽皆吸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