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又不是你吃药?&rdo;
&ldo;那也不行。&rdo;
连日阴霾散去,小松子心情亦是不错,应了一声便出了门。
她舀了一勺汤药喂至他的唇边,他淡淡一笑张口喝了下去,李成忱向来温文尔雅,琯夷见他喝药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反而十分开心,怀疑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苦啊!从舌尖苦到了心窝,比她喝的药苦十倍,这得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李成忱皱眉道:&ldo;药怎么能乱吃。&rdo;
&ldo;怎么能这么苦?&rdo;
&ldo;良药苦口。&rdo;
她赶忙起身把他放到书案上的花生酥糖拿了过来,他不喜甜食,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道:&ldo;你吃吧。&rdo;
琯夷囫囵吃了两口眼睛晶亮,&ldo;这个好好吃。&rdo;
&ldo;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rdo;
&ldo;惠妃娘娘让我回来的,冬青禀了早朝之事。&rdo;她又拿了一块花生酥糖边吃边问,&ldo;为何文府、江府无事?&rdo;
&ldo;大势已去,根基犹在,与两府牵系之人过多,还需一个空架子凝心,待官吏整顿之后再做打算,若非文齐,江起云早已反叛,弃暗投明,事情也不会进行的如此顺利。&rdo;
琯夷诧道:&ldo;起云他……&rdo;
&ldo;闵舟之行,他已对皇上开诚布公。&rdo;李成忱停顿了一下方道,&ldo;他野心勃勃,要的从来不是江府庇佑,而是江府依仗与他。&rdo;
自回宫始,后宫前朝诸事接踵而来折磨的她筋疲力尽,今绝处逢生并不欲多谈,戏谑道:&ldo;你为何特意向我提起他呢?&rdo;
&ldo;我没有吃醋。&rdo;
琯夷怀疑自己听错了,有这么欲盖弥彰的么?他竟然吃醋了?为着一个江起云家里长年累月都不需要买醋了,抿唇低头窃喜。
他半歪在床榻上精神不济的模样她不知为何竟然看出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看看什么叫做文雅?什么叫做美人?这便是了,生个病也这么好看她简直无地自容了。
&ldo;你长成这样还要去吃别人的醋?&rdo;
&ldo;谁说我吃醋了。&rdo;
病者为大,琯夷私以为难得清明睿智的相公偶尔孩子气了一回,很是稀奇,应该顺顺毛,&ldo;好好好,我吃醋,我吃醋。&rdo;
&ldo;吃什么醋啊!应该吃鸡!&rdo;初三不知从哪里拎回来一只老母鸡,大大咧咧便闯了进来,正好撞到送甜枣的小松子,毫不客气的伸手抓了一大把,&ldo;呀,这甜枣不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