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气得脸红脖子粗,正愤恨下不了台面之际,萧策倏尔轻笑一声,“孤大人当真伶牙俐齿,不过……”
男人探究幽深的眸落在了孤淮凛那白皙颈脖之上,“孤大人,这处怎有伤痕?”
话音一落,风向骤变。
殿内看热闹的群臣目光纷纷随着萧策的视线落在了绯红官袍男人那性感喉结旁侧。
只见,泠泠日光渡亮了男人那流畅清晰的面部轮廓,在那蜿蜒而下的性感喉结凸起一旁,一道暧昧的红痕显然。
面对众人的探究与好奇眸光,孤淮凛神色自若,眸里一态波澜不惊,“府里的幼猫顽皮,挠了一道罢了。”
萧策冷冷一笑心中了然,只怕不是幼猫,而是女
丽嘉
子所为。
不知何故,一道翠绿衫裙、面容娇丽的女子身形在脑海闪过,萧策不禁心中闪过一丝烦闷,眯了眯眼,“幼猫顽劣,孤大人可要好好管教管教啊。”
“这就不劳萧王费心了。”
剑拔弩张,针锋相对,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两人这是锋芒相向。
雀鸟惊枝,振着翅膀飞离枝头,带着落了几片碎叶。
正僵持着,一太监款款而出打破僵局,“萧王殿下,陛下传您呢。”
“既如此,萧王请吧,”孤淮凛微微颔首,说罢又转身朝殿内群臣行礼,“在下告辞。”
男人身影渐行渐远,盯着孤淮凛那清清冷冷的硕长身姿,萧策眸中闪过一丝阴鸷。
孤淮凛,迟早让你跪下来求本王。
……
日曌渐移,此时日头已完全现了出来,洋洋洒洒倾在地面。
兰台的侍从们皆已起早,忙忙碌碌,进行着一日的劳作。
见到自家主子迈着步子一路疾行,纷纷垂头敛眸行礼,不敢多看。
孤淮凛一路朝青云居而去,未作停留。
不知此时,小丫头是否醒了。
跟着脚步那如云飘荡的衣袂随着凉风一同拂入殿中,孤淮凛转过身轻轻将门扉阖上。
青花缠枝上的青烟袅袅婷婷,氤氲着淡淡的清香。
男子修长的指在鎏金铜匜里洗净之后,还未换下衣袍便朝那正恬静着的架子床而去。
帷幔清扬,暖黄的纱灯透着旖旎的明光,将那塌上风光映得清清楚楚。
孤淮凛唇角微勾起一抹笑意,有些无奈坐在了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