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铁链哐啷作响的声音,江鎏偏转过了头,在看到那熟悉的容颜之时,消沉的面上顿时盈满了火气。
“孤淮凛!你还敢来!”
少年扑了上来,双手紧紧攥着牢狱的铁壁,咬牙切齿,“你这是来看笑话的?”
一双冷眸静静睨着面前失了理智的少年,孤淮凛不由一丝冷笑,“在这诏狱审问威逼了众多要犯,如今切换了身份,江少卿感觉如何?”
“你什么意思?”
“江少卿还是那么火气大,我来是承陛下之意,再问问你作案的细节。”
“陛下?!他认定我和父亲的罪了?”
孤淮凛深眸探究的静静凝着,随后笑了一声,“毒害公主、毒杀朝廷命官,这一桩桩一件件,你以为陛下还能饶得了你?”
“不,不可能!”陛下怎会当真治他们的罪!
“萧王呢?那萧王呢?”
“萧王?”
孤淮凛道:“狡兔死,良狗烹的道理你可懂得?”
“不!”江鎏攥紧铁壁的手寸寸加紧,颈额之上爆起了寸寸青筋,“他怎会将所有罪名都推给大理寺身上?”
孤淮凛走近几分,缓缓启唇:“信不信都由你,我问你,长乐公主的毒是你给的?”
见江鎏不说话,孤淮凛肯定了了这个答案,他继续问道:“你是如何令她心甘情愿服下的?”
长乐中的毒蹊跷,而依依曾告诉他,她曾意外听见江鎏和萧策的对话,再加上中毒那日长乐的反应,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长乐乃自己服下那毒。
长乐对他有意他自是知晓,可堂堂一公主不可能会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服下那药剂,所以江鎏到底是如何说服她服下的?
“现在谁也救不了你,江鎏,如今大理寺已成为了一颗弃子。”
男子清冽的嗓音柔和温润,一字一句却刀刀刻入江鎏已濒近绝望的胸膛,孤淮凛说的没错,如今大理寺已成为了废子,不仅是萧策摒弃,就连一直为之效命的圣上也摒弃了。
微弱的烛火潋滟燃放,江鎏缓缓启唇:“那毒确为她自己服下的,我骗她那毒乃情蛊,用之便能永远得到所爱之人的心,如此那个蠢货便想也没想便接下了。”
“魏继身上的毒呢?”
“你不是已经查到了吗?”江鎏抬起眼皮,眸里尽是讽意和自嘲,“魏继贪恋美色,如此便安排了美艳动人的芸娘进入了魏府,辗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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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月后,将毒涂至唇间。”
孤淮凛微一眯眼,如此美人计,倒真好使。
“你们因何要杀王泰?你与费渡交易的到底是什么,令他不惜替你们培育血斛制毒杀人?还有,兰台一案,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抓的柳依依,”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