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大惊,公子说的这个他便是那当今圣上,倘若陛下对柳姑娘欲行些事宜,公子是要——
沈忱瞳孔紧缩,“公子,万万不可啊!”
公子堂堂清贵端直文臣,怎可,怎可……
然话音刚落,便被孤淮凛戾眼打断,“倘若他当真动手,便生起事端调虎离山。”
说着,男子蓦地轻笑一声,眼神却是冷得很,“然,此举愚蠢怎可救人?”
冰冷的指将一小瓷瓶拿出,递于沈忱手上,“届时将这药洒了吧。”
“……这是?”
“暂时不可人道之物。”孤淮凛轻描淡写,幽幽的凉眸无一丝温度,浸得沈忱不禁虎躯一震。
他伸出手颤颤接过,不再言语。
孤淮凛睨了一眼,鹤骨松姿离去之际留下一句,“此物对身体无害,反药效之后提神振气。”
瞧着阔步远去的背影,沈忱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得以落下,幸而,公子从不是那般冲动不顾一切之人。
然下一刻孤淮凛沉着脸转身回来,口中所言,让沈忱呼吸一滞怔在原地。
他听见公子说,“你乔装成我,我亲自去。”
登时,沈忱心中纵有万马奔腾,公子亲自去——扮成暗卫的模样去。
“……公子,你、你想好了?”沈忱有些磕巴。
“换衣服吧。”
沈忱强掩了口气,“是。”
公子此番命令,哪敢违抗。
如今倒真是为了柳姑娘不管不顾了!
……
阔畅的马车一路盛气凌人自宫门而入,柳依依被秋叶狠狠钳住动手臂,动不得分毫。
那厮传来陛下手谕之后,萧策出去了。
一盏茶功夫却又阔步冲了进来,先是冷讽刺怼一番,又命秋叶领着她带走。
瞧见主位上闭着眼假寐的男子一脸戾气和阴寒,柳依依不敢问这是要将她带去哪儿。
车轮一路辘辘惊心,马车总算安安稳稳停了,萧策抬起眸掠她一眼。
“带下去。”
巍峨之殿宇矗立眼前,朱墙黛瓦,琉璃鸳鸯瓦被明丽的日光映射而流光溢彩。
柳依依被秋叶拖曳着,随着萧策而入。
僻静的大殿似并无旁人,但内里馥郁的龙涎香萦绕鼻尖,金璧瑞兽、珠玉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