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丞相,张丞相不是没有被贿赂过,也不是没人斥巨资诱惑,但像容昭这样大手笔的,也是寥寥无几。
毕竟,这不是一笔钱,而是从开张那一天起,每月源源不断。这样的诱惑,所图甚大啊!
张长知将账本合上,放回去,努力保持冷静,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沙哑:“除了让他们给你走漏张家的消息外,你还让他们做什么?还要他们做什么?"
容昭看向他,两人视线相对。一个眼神平和,一个犀利而紧张。
容昭突然笑了:“都说张大公子是张家三兄弟中领头之人,如今看到,我倒是觉得你两个弟弟比你聪明。”
这话不带嘲讽,似乎是陈述事实。
张长知一愣,随即皱眉:“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也应该像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一样,因为你的这笔钱而心动,走漏张家消息?"
别说这几千两,就是再多,他也不可能因此动容。
容昭嗤笑一声,垂眸吃着东西,一边吃一边道:“我从未要求二公子和三公子给我透露张家的消息,你也不要觉得你的两个弟弟是蠢人,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她谎话张口就来,毫不心虚。
张长知闻言再次一顿。
是呀,他虽然天天骂两个弟弟不成器,但他们也确实不至于出卖张家。
这年头家族都是一荣俱用,一损俱损。
他那两个弟弟,最多就是惦记着福禄庄,有关于福禄庄的消息会透露给容昭,再有就是关于容昭的事情。
张家的隐秘,他们应当不至于泄露。
果然,容昭证明了他的想法:"二公子和三公子惦记福禄庄,只有在你们会威胁到福禄庄的时候,他们才会有所行动。"
不过,威胁到她,也相当于威胁到福禄庄。
张长知深吸一口气,但依旧恼怒。
他只要一想到他和父亲兢兢业业算计着容昭,算计着福禄庄时,却被自己屋里的人走漏消息,让他们的每次算计落空。…
他就气得牙痒痒。
每次书房商议时,他和父亲努力出主意,那两个却努力拆台!——今晚回去,非要让父亲打断这两个不成器东西的腿。天台。
“阿嚏——”张二与张三一起打喷嚏。
随即两人对视一眼,一齐缩了缩脖子,心虚道:"大哥肯定在骂我们……"屋内。
张长知压着火气:"所以你这四成福禄庄股份,是为了买他们帮你应对父亲?保证福禄庄的安危?"
容昭再次笑了,笑容嘲讽:“张大公子,你真是不如你两个弟弟聪明,想对福禄庄下手的何止一个张丞相,难道我每一个人都要去送四成股份保平安?"
张长知:"……"
这是容昭第二次说他不如两个弟弟了。
张长知心情不太好。
他也终于失去耐心,不耐烦道:“容世子,那你就实话实说,你用四成股份贿赂他们是为了什么?"
容昭放下筷子,看向他,神情平静:"为了化解张容两家旧怨。"
张长知当即嗤笑出声:“化解旧怨?你觉得我会信吗?你花这么多钱就为了化解旧怨?恐怕是为了算计我们吧!"
张长知一个字都不相信。
容昭算是看出来了。张长知不仅不爱钱,甚至和张丞相一样,将张容两家的仇看得极重,有种不死不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