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真的彻底抛下他的。
即便日后要打官司,哪怕机会渺茫,她也会力争这个探视权的。
况且,没有哪条法律是能够剥夺一个作为母亲的探视权。
长廊里,安静了下来。
越是这样,南焉依旧不动声色。
知道这是老爷子在和她打心理战。
好半晌,远处传来脚步声,南焉抬眼看过去,就见宴景禹急急忙忙走了过来。
眉宇紧蹙,面色冷沉不悦。
目光在南焉身上梭巡了番,又看向了老爷子,沉沉地喊了声,“爷爷。”
老爷子知道自己这孙子要说什么,哼了声,双手背在身后,横了眼他,直接走了。
南焉紧绷着的神经松动了下来,肩膀也垮下,起身也要走。
宴景禹却拦在她面前,“爷爷和你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
让我离你远点呗!
但她又不能真的说出来,不然显得是在挑拨他们爷孙俩的关系。
“问了些十一化疗的情况。”
思来想去,她和老爷子唯一能聊的,好像也就十一了。
所以,她随便扯了个理由。
也不管宴景禹信不信,直接从他身边越过去了。
宴景禹当然是不信的。
瞧刚刚的氛围就知道,何况,要问十一化疗的情况,老爷子大可来问他,何必去问南焉呢!
他蹙了下眉,快步跟上,拉住了她的手臂,“那你怎么和他说的?”
“十一还小,脾气也犟,病情也没稳定,离不开人。”
一语双关。
宴景禹倒是听懂了,原本蹙在一块的眉头瞬间扯平了
语调也轻快了不少,“确实是,我都还搞不太定他,还是少不了你。”
南焉睨了他一眼,将手抽了回来,“老爷子说要给你物色宴太太的人选了,晏总现在有个儿子,可不比之前那么容易说亲了,所以,为了不破坏你的终身大事,以后,请自重些。”
“等十一这回出了院,他要是想我了,就……”
话还没说完,南焉的手臂再次被钳住。
步子因重力所迫连连倒退,直到背部抵在了墙上。
抬眼,一张冷漠的脸覆在她的眼帘之中。
“故意气我呢?”他咬牙问。
南焉,“我说的是……唔……”
话至一半,唇间的呼吸被夺了去。
她刚刚口中的‘自重’,很刺耳,他不爱听,就偏要反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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