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珂珺是个极聪明的女子,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她知道刘永铭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她原本也想学着刘永铭那样,但她突然发现自己是一个姑娘,还真不好在这里脱衣服。
王珂珺一下子有些为难起来,最后,她只得咬了咬牙,呤道:“绿影清柚裳,独坐深闺房,遥望天边雁,无人话情长。”
“好!”彭仕祯叫出了声来,“小友即是做出来诗了,是想让谁喝酒呢?”
做出诗来是可以让别人喝酒的。
王珂珺想都没想,怒眼一转,便看向了刘永铭。
刘永铭与她一对视便明白了。
“看出来了,看出来了。”
刘永铭说着自斟了一杯酒,他那身后的姑娘赶忙上前来拿酒杯,但却让刘永铭阻止。
“这三杯酒还是我自己喝吧。”
刘永铭说着半三杯酒就这么得喝了下去。
姑娘看得心里疼,却不敢说话。
刘永铭常来红杏楼,楼里的姑娘没有不认识他的,珏瑶姑娘在领姑娘们进雅间之前便交待过了,刘永铭在里面是隐匿身份,不要乱说话。
青楼的姑娘最会察言观色,自然是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该说些什么。
只是红杏楼背后的大东家、宫里的秦王宁愿自己喝罚酒,也不灌身份悬殊的自己的酒,这让她心中感慨非常。
刘永铭喝完了酒,便笑道:“继续吧?”
王珂珺边上坐着的王元荣及剩下的几名学子也都学着那彭仕祯的样子脱了衣服,直到那彭传林与陆春继。
陆春继只得叹了一声:“我就不参与了,永柏不想安排我,我若是强行参与,怕是一会儿一纸诉状就该递到家父面前了。”
彭文林双手插在胸前,也无耐得摇了摇头。
这一圈转回来,又到了云岗先生这里。
云岗先生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刘永铭,笑道:“花飞本物释,流云是非时,釐(lai)尔初霞帔,从以传孙子。”
云岗先生的这首诗有点像之前刘永铭在地道里看到的刘塬与德育皇后的词。
有那么一些“蹉跎别过二十秋”及“三步回首、泪满衣襟”的意思。
彭仕祯诗中的意思是,时空流转,想起一位釐尔女士初嫁了的情行,现在她的子孙都遍地了。
“釐尔初霞帔,从以传孙子”出自《诗经既醉》中的“釐尔女士,从以孙子。”
刘永铭听完之后,连忙说道:“晚辈幼年时曾有幸拜读过先生的诗句,这可不像是先生您的诗风呀。可没有您当初那‘花间寻一醉,青首抱琴来’的飘逸呀。”
云岗先生哈哈笑道:“食人牙惠尔。这本就不是我的诗。是当初我与一位邋遢道人在东湖边游玩时,那邋遢道人看到一位妇人,而后由他吟出来的。”
刘永铭愣了愣,这彭仕祯好似是想告诉自己一些什么事情,但他又没有直说,或者说他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