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瑶姑娘轻点了一下头,退了下去。
刘永铭此时才正面面对着那魁梧大汉。
他摇了摇头叹气道:“唉,果然是你,你还是来了!”
魁梧大汉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刘永铭身前拱手言道:“六爷如何会知道我会来?”
刘永铭叹道:“唐括呀唐括,你无诏进京可是要惹出大祸来的!”
那魁梧大汉不是别人,正是镇南将军唐括。
唐括怒道:“我现在管不了那许多了,我儿子都死了!”
“你若是不进京怕是你儿子他还死不了!”
“什么?”
唐括愣了一下。
刘永铭道:“这事有点复杂,一会儿我再与你细说。问你另一件事,工部袁魁的前任霍略阳你可知晓?”
“打过交道。”
“什么样的交道?”
“我在征南大营那里是带步甲的,若只是我个人而言,我挺喜欢工部那里做出来的军械的。但征南大营大多是水军,且上庸与关中气侯不同,不管是阵法还是操典皆不能一概而论。”
刘永铭问道:“父皇知道此事吗?”
“皇上那里虽然知道,也随意刑帅自行练兵,可工部那里下发的军械皆是依关中习惯而造。为这事我们没少和工部打嘴仗,可我们皆为粗伍,哪里能吵得过那些个读书出身的官吏。”
刘永铭又问道:“工部造械不应该是按你们出的图纸来打造的吗?”
唐括言道:“征南大营哪里有出图纸的工匠,图纸全在工部里放着呢。不只是我,邢帅也曾多次上疏,言明军械之用。工部那里真的就是……一言难尽呀,说一处改一处还好。说到了第三处的时候,第一处又给弄回去了。这不打仗还好,要是打起仗来,兵器不趁手如何能至胜。我倒是无所谓,我带的是步甲,不是水军。”
“你不带水军以后怎么接刑征南的大位呀?”
唐括连忙说道:“我其实不惯水战,征南大营我是无缘接位呀。我的年纪也不小了,也不指望能接任。且皇上喜欢青壮之士,我能在这个位置上卸甲就算是万幸了。刚刚六爷提到皇上,还不知……还不知皇上可曾知晓我到了长安城了?”
“他应该不知道。我也只是猜出来的。除非你自己做的不密让宋宪的探子给发现了。”
“哦。”唐括一下子放下了心来。
“我再问你件事,你与袁魁又是如何打交道的?”
唐括答道:“与霍略阳有所不同。”
“哪里不同?”
“霍略阳贪婪,使点银子,好一些事情都好说话。但袁魁清廉,许多事情并不通融,他办事要比以往霍略阳在的时候更加苛刻。”
刘永铭啧了一声说道:“要不是你当初与夏承打了声招呼,让你儿子做了案首,使得袁魁失了名次,也不至于发生那样的事情。”
“嗯?不会,袁魁这人还算是有些度量的。且他也只是未得案首,又不是落榜。不会那么计较的。”
刘永铭白了唐括一眼,说道:“你人在征南大营,他与我同在长安城,你了解他还是我了解他!算了,反正他也已经死了。再问你件事,工部那里的甲胄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