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多块。”
“你这衬衣?”
“两千多块。”
“你这脑袋瓜——”
“两千多块。”
“……”
萧雨点点头,说道:“您这脑袋瓜,大概也就这么个价位了。俗话说的好,好马配好鞍。您这两千块的脑袋瓜,当然要配两千多块的衣衫。您不觉得您这么有品位的人,喝三十五一壶的茶有损您的品味么?”
“……那不一样。”
“那您觉得,三十五一壶的茶,用多少钱的茶壶来承装呢?三百五?三千五?”
“用不了那许多……一百五就行。”大汉说道。
“您看看您摔在地上的这个杯子,你看看这印花,你看看这细瓷,你看看这出产地,你看看这标价——”
景德镇出品的细瓷杯子上,烫印着全国统一零售价七百二十八元一只。
大汉的两只眼珠快瞪出来了:“这么个破玩意,七百二十八?黑店!太他妈的黑了。”
这句话一出口,茶客们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了,现在不用萧雨说大家也知道,这个货绝对是来捣乱的了。
大汉掏了茶水钱,赔了杯子钱,一阵肉痛——
他自己也知道了,杯子不是月雨茶舍自己出品的,黑店也怪不得月雨茶舍。明码标价的玩意,没有哪个傻子会用七百二十八一个的杯子去承装漱口水——除非他是傻x的不能再傻x的一些装13的富二代们。
一切都是一场闹剧,茶客们都当成一个笑话来看。
月雨茶舍的所有产品,走的都是精品路线,是需要小口小口的去抿着,慢慢的回味的——不是牛嚼牡丹,更不是老北京的大碗茶。
细心的茶客开始打量手里的杯子,有细瓷的,有紫砂的,绝对都是高端产品,不是家里常用的大茶壶。
价位不同,茶品不同,用的杯子自然就不一样。
能在这里品茶的老茶客,自然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什么样的茶用什么样的杯子,都有相应的讲究。这一点,决计是错不了的。
看着灰溜溜跑出去的捣乱的汉子,茶客们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这种竞争的手段和方法,也太下作了些。”萧雨笑着对李令月说道:“方法下作,是不会影响我们这里的常客的。大家都是有品位的人。”
李令月没有这么乐观,潜在的敌人和对手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目标,天知道这次不成,下次还有什么鬼主意?
“朋友们——请尽情的畅饮。一个小意外,希望不要打扰了诸位的雅兴。”李令月躬身为礼,尽显大家风范。
“不会不会。”茶客们应道。
一个跳梁小丑,不属于众多茶客的圈子。
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茶客们习惯用俯视的角度去当做一场戏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