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洗半天,捉出一筐鱼。
去鳞,开膛,破肚,洗干抹净后,起锅烧油,热辣的火焰滚烫石锅,肥厚的兽肉被放进去,滋滋冒出一碗油,姜蒜和小香菇炒香,再把肥美的大黑鱼一下锅,顿时烫出一阵香气。
玳坐在石头上,眼睛紧紧盯着锅里的鱼,巴巴地等着它变焦变黄,几乎一路上都是烤兽肉烤鱼和肉汤,红烧鱼很久都没吃了,真是馋死熊了。
“火小一点。”沈漱流看着锅里的鱼,用木铲把鱼翻身,一片金黄酥脆,看着就好吃,玳咽了咽口水。
“又不是没吃过。”沈漱流有些好笑,“至于这么馋么?”
“好久没吃了,”玳抿了抿唇,“我都快忘了什么味了。”
“小馋熊。”沈漱流笑了笑,又啧了一声,“这要在现代,不会一个小蛋糕就跟人跑了吧。”
“你说什么?”玳疑惑地抬眼看他,什么现代?什么小蛋糕?他……跟人跑了?
“没什么。”沈漱流捏了捏他的脸,“只是觉得要把你看好一点,别被人拐了。”
“怎么可能。”玳小声嘀咕,“哪有这么容易被拐,吃一次和无数次的区别,我还是懂的。”
沈漱流被气笑了,两只手都去掐他的脸,“你对我就是为了吃?”
“不是……”玳的脸被人拿捏了,说话有点含糊不清,“鱼,鱼要糊了……”
沈漱流哼了一声,“原来我就是个做饭的。”
“……也不是。”玳见人真生气了,讷讷地亲了亲他,“不会做饭我也喜欢你的。”当然会做饭就更好了。
沈漱流又哼了一声:“再亲一次。”
玳只好再亲一次,顿了顿,又亲了一下,才哄得沈漱流喜滋滋地给他做饭。
越来越难哄了。
玳默默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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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烧鱼还没出锅呢,锅周围就围了一大群等吃观众,狐玉暴力兔荷还有必不可少的祈崽,都眼巴巴地望着,跟产房等着儿子出生一样。
沈漱流:“……”这比喻怎么那么奇怪。
“该去哪去哪,别在这围着。”沈漱流面无表情地赶人,“看也不给。”
祈崽委屈巴巴:“流,首领,大哥,吃一口嘛就吃一口……”
“滚。”沈漱流37摄氏度的嘴说出冰冷冷的话,“一口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