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妞上前为东珠倒了杯茶,又扶东珠坐下:“娘娘别担心,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咱们没做亏心事,不怕人来查。”
苏云也说:“宁香与春茵都是本分老实的,自不会胡乱攀扯,娘娘放心。”
东珠摇了摇头:“如今,急也没用,静观其变吧!”
乾清宫。
康熙铁青着一张脸,面色阴沉得很是怕人。
宁香跪在殿中,一脸茫然。
过了良久,康熙才问:“昭妃与裕亲王,时常见面吗?”
宁香愣了:“皇上问这个做什么?”
乌兰上前,重重甩了一个巴掌打在宁香脸上:“皇上问话,你一个奴婢,只管老实作答,还敢反问不成!”
宁香被打蒙了:“回皇上和慧妃娘娘的话,我们娘娘与裕亲王并没有时常见面,只是……偶尔见过几次。”
康熙紧紧攥拳:“几次?都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形,说清楚。”
宁香想了想,小心回话:“之前在咸安宫的时候,裕亲王来看宁太妃,偶然会到后面与昭妃娘娘说两句话。”
康熙一拳砸在案上。
乌兰冷笑:“咸安宫,倒真是相会的好去处。除了咸安宫呢?”
宁香眉头紧皱:“后来昭妃娘娘得释重新回到承乾宫,就没怎么见了。就是有一次,就是裕亲王大婚前,娘娘在御花园……”
乌兰眼中精光一闪:“哦?是御花园相会吗?”
宁香瞪大眼睛,满眼惊愕:“不是相会,不是,是娘娘听说裕亲王得了痔疮,所以在园中采一种草药,正巧裕亲王入宫探望宁太妃,才遇到的,也只是把草药给他,并没说什么。”
乌兰手中拿出一束白头翁:“可是这种草药?”
宁香看了看,点点头:“是。娘娘说这药根部是宝,上面却是有毒的。”
乌兰笑了笑,转脸去看康熙:“皇上,太医说了,导致皇后滑胎的正是白头翁汁叶里的毒素。”
康熙面色不定。
宁香却吓呆了:“不不不,不可能。皇上,这不关昭妃娘娘的事。娘娘采药真的只是为了裕亲王,不是要害皇后的,不是……”
康熙盯着宁香,喃喃低语重复着宁香的话:“只是为了裕亲王,只是为了他,你可知道,单凭这点,就是死罪!”
宁香吓呆了,跪在地下低垂着头再也不敢说半个字。
乌兰摆了摆手,侍卫上前将宁香押下。
乌兰:“皇上,原本乌兰也奇怪,好好的,昭妃娘娘为何要害皇后腹中龙胎,今儿听舅舅说了当年的事才恍然明白,原来那个时候,昭妃与裕亲王就已经……”
康熙瞪着乌兰:“已经什么?”
乌兰想了想:“用汉人的话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暗通款曲。”
康熙面色憋的通红:“你别胡说!”
乌兰噘起嘴,十分不服气:“哪里胡说了。皇上想想看,那时他们还只是小孩子,东珠为了并不得势的二皇子,居然敢把堂堂巴林王子打得头破血流,这得多大的胆子。再说了,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当时为什么没有人追究?听舅舅说,那是因为二皇子在雪地里跪了半宿,求他和先皇不要为难肇事者,所以才没追究。皇上想想,他们两人打小就是这么生死相护的情谊,到了现在,又是何种光景?想来这避着人偷偷见面肯定不是一次两次。”
康熙的心拧巴在一处,痛极了,才刚在坤宁宫听太医说皇后失去嫡子,他便很伤心,连着失去两个亲生骨肉,对于渴望亲情的他来说已经是一种沉重的打击。而又听说是被毒害的,他在震怒下便命人去查,谁承想,竟查到了东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