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远歌顿时头脑空白,他能说什么,你劈了师父,却是为了救我,不禁头皮发麻。
胥礼道:“你若怪我对师父不敬,我无言以对,确实是我不敬在先。”
“大逆不道,你这是大逆不道……”牧远歌道。
胥礼神色平静,就像在说“那又如何”。就是死不悔改得叫人牙痒痒,牧远歌握紧拳头,不知道心底的那种痒从何而来,又该如何缓解,就恨不得……按着他的肩膀摇晃,你是谁,你是最循规蹈矩、最符合长生剑宗变态宗规的宗主,你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白玉石人像兀自发光,那裂纹终于在白光的滋养,渐渐消失无踪,恢复质朴光洁的模样。
据传这是祖师爷坐化后的石像,封印着祖师爷的一击剑招,乃是长生剑宗瑰宝中的瑰宝,而现在它就落在这里,一剑之后,化作凡物失去了神奇之力。
石人像的一剑之威惊艳了一时,好在给他们指明了出路,牧远歌和胥礼在上空开路,那个被洞穿的窟窿很快就要被其他异植编制的巨网给堵住,而牧远歌等人要做的就是清理出出口来。
他们好不容易来到地面之上,依旧处在森林中,抬头不见月,辨不清方向,岛屿上的异植实在太多,好像每一根都有摧枯拉朽般的奇异战力,很快又像潮水般涌了过来。
附着在人体上,钻入体内,它们吸食了活人血肉又能再生,简直没完没了。
短短不过三日,大陆上的最强战力大队伍劳累过度,战力大损,剩下不到半数的队伍已是疲乏不堪。
可想而知这些疯魔似的异植若是横渡海域,去到人类赖以生存的地方,会打破昔日太平,将之化为废土。
“出来就好,先出去找到船,待天亮以后,放把火烧了这里……”
“啊!!”
就在这时,晏伏发出一声惨叫,原本被他操控的异植趁它不备,突然反水,竟然在他眼皮底下将一位承天府同伴吸食成枯骨!
“大斩使您能不能看准点!”死者的兄弟一怒之下顿时拿剑砍向晏伏,晏伏本来疲惫,没躲开这攻击,鲜血顿时就像不要钱似的向外流淌。
而让人惊悚的是,那些原本被他操控的大量异植,竟然大量吸食晏伏的鲜血!
“这里的异植是变种了么,怎么连主人的血肉也吸食。”
“异植控制得比较费力,虽然也在帮我开路,但没有以前用的好使……”晏伏倍感奇怪。
牧远歌突然脑弦一紧,脸色铁青,只见那吸食了晏伏鲜血的黑藤晃晃悠悠想上升,尖端朝着晏伏所在的方向移动,还没靠近他的脖颈,牧远歌猛地挥剑,砍向那黑藤:“全都小心!掌控这些东西的另有其人!”
却灼剑的火焰笼罩黑藤的瞬间,仿佛婴儿尖声哭嚎的声音刺入众人脑海,让人头皮发麻。
而受了伤的黑藤主体猛地上涌,朝着牧远歌冲杀而至。
“晏伏!你干什么!”
“我掌控不了它,难道是我控制的异植数量太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