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云霄师叔这个阵道大宗师在前开路,余元很轻松地穿过了守护大阵,悄无声息地来到弱水湖上空。
放眼望去,那些体态婀娜的花仙子依旧忠诚地守在大阵入口处,却不知她们所守卫的大阵早已经被人开了后门。
距离温柔乡主人遴选双修伴侣已经过去一个月了,整座洞天内依旧是歌舞升平,一片奢靡欢愉之态。
不过来到温柔乡的仙神,总是会时不时地往弱水湖方向瞟上两眼。
“那个东方来的道人进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出来?”
弱水湖边围着一众仙神,有人好奇地问道:“双修一次需要这么长时间的吗?”
“双修之法最讲究遵循自然,只有采补之道才会如此毫无节制!毫无疑问,那家伙一定是被当成了炉鼎。”
中间一个金袍男子冷笑着道:“从一开始这温柔乡主人选的就不是双修伴侣,而是采补炉鼎……不然她怎么会不选我师尊,而是选那个东方来的道人?”
“说的有道理。”一旁有仙神赞同地点头道:“那个东方来的道人都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没错,此刻那家伙八成已经被吸成人干了!”金袍男子冷笑道:“他以为是撞了大运,却不知其实是遭了大劫……看什么看,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除了金袍男子以及他身边的几个仙神外,边上其余人都没有参与进这个话题,只是时不时地用怜悯的目光看向金袍男子。
他如此肯定地说温柔乡主人修的是采补之道,显然是在为其师尊毗那夜迦找补颜面。
那位西方教的护法尊者不远亿万里路程,风尘仆仆地赶来,当众表露心意,并送出七宝莲台这样的灵宝,大有“非我莫属”的架势,可最终却惨遭温柔乡主人打脸,差一点恼羞成怒动起手来。
当日的一幕也被许多好事者传扬开来,使得毗那夜迦尊者丢尽了颜面。
如今他的徒弟眼见那东方来的道人久久未曾出来,便抓住机会信誓旦旦地说些毫无根据的话,不就是为了找补丢掉的脸面吗?
这时,湖边一个仙神许是看不下去了,疑惑地道:“照道兄这么说的话,那温柔乡主人修采补之术,一个炉鼎显然是不够的!
那她何必还大张旗鼓地遴选双修伴侣?这岂不是自毁声名?以后若再次遴选伴侣,谁还会再上当?”
“那可未必……”金袍男子脸上露出一抹无耻的笑容,“道友没听说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似温柔乡主人那等绝世艳色,倘若能够一亲芳泽的话,便是天打雷劈我也乐意!”
话音未落,空中忽的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紧接着,朵朵乌云滚滚而来,将那一轮明月遮的严严实实。
一道道璀璨的雷霆,在乌云间酝酿。
一道道闪电划破天穹,每一道雷光,都萦绕着着淡淡的清气。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温柔乡主人发火了?”
“咱们快逃,莫要被这厮牵连!”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湖边的仙神惊骇,纷纷向着四周退散而去,唯有那个金袍男子却是动弹不得。
他只觉得空间像是泥沼一般,紧紧地束缚住他的四肢,并且从四面八方向内挤压,任他使出种种神通却无法挪动分毫。
“饶命啊!”
他惊恐万分地大声求饶,眼中满是绝望和恐惧。
下一瞬,三丈多粗的雷光从天而降,宛如雷瀑般笔直地倾泄下来。
“噼里啪啦!”
那三丈来粗的神霄雷携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力,一道接一道地劈落下来。
金袍男子虽有金仙道行,却也承受不住这上清神霄雷的威力,连第三道雷霆都没能接下,便在神雷之下,化作了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