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不能再出岔子了,“牧歌,我很累了,别再让我担心你,懂吗?你的心意,我都心领了!”
曾经的初恋情人,现在成了相互扶持的亲人。
牧歌很感动莎莎的话,鼻头有点酸,这辈子,就算为她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她能够幸福,他都心甘情愿!
“我知道!把我说得那么不懂事!你也给我按时休息!医院有陪护病床,别舍不得租!”牧歌沉声道,莎莎没要跟小耳朵通话,他也算松了口气。
如果让莎莎知道,杜若淳把小耳朵抱走了,她肯定会生气,也会担心。
他其实一点不担心杜若淳会对小耳朵怎样,有时候还希望杜若淳发现小耳朵是他的儿子,那样,他就不会结婚了吧?还有娶莎莎的可能!
挂了电话,莎莎翻着手机通讯录,挨个联系可能会借给她钱的人。
她这人向来有骨气,平时钱不够周转,宁愿刷信用卡,也不愿跟同事或是朋友借钱。
硬着头皮跟人开口借钱,对方一听说她要借钱,语气很快就变了。她不是那种不识相的人,听出对方不肯借的语气后,立即不再继续借,而是说了几句客套话后,挂断了。
“莎莎,彪哥一直很仰慕你的,只要你跟了彪哥,别说五十万、七十万,彪哥所有的财产都是你的!”电话里,男人豪爽道。
听着男人的话,莎莎脑子里都是这个彪哥的样子,她记得,他还有妻子有女儿的。
这口气,不就是想让她当小三吗?!
打了二三十个电话出去,这是唯一一个肯借钱给她的,结果还是要包养她的。
她连回复都懒得回,立即挂断,随后将这彪哥的号码加入了黑名单。
看着手机通讯录里的号码,能打的,只剩下杜若淳了,而顾深,她不想麻烦他,他现在确实还得靠着女方家。
杜若淳……
她更不能问他借钱,被施染知道了,不好。
她也没理由找他帮忙。
——
第二天,死者家属又来医院闹了,而她的父亲刚从icu出来,预存在医院卡里的医药费不足了,她得尽快充钱进去。另外,交通事故的责任书也下来了,她的父亲要负一半的责任,要命的是,货车没买保险。
她跟死者家属承诺,在一个月内,把赔偿款给他们。
“你们两个该干嘛干嘛,尤其孟笙,给姐继续好好准备考研的事儿,不许耽搁,别操心家里!孟瑶,你专心工作,钱的事,都交给我,知道吗?!”她是家里的老大,却比家长还像家长,而她的妈妈,正在以泪洗面。
出了事,哭有什么用呢?
如果哭能解决问题的话,她莎莎也不会这么坚强了。
弟弟妹妹都点点头,这个大姐就像他们的主心骨,有她在,他们什么都不怕。
莎莎回老家休息,老家门口还放着死者家属弄来的花圈、冥币,回到自己以前的闺房,她蜷缩在床上,无助地抱着自己。
睡了一个很沉的觉,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她起床后,简单收拾了下就赶车回京城了。
到了京城,已经天黑。
“小耳朵呢?!”只有牧歌在家,保姆晚上不在这住,莎莎激动地问。
没来由地心慌。
看着风尘仆仆的莎莎,牧歌笑着看着她,“小耳朵他没事!现在好好的!你别紧张!”
“他人呢?!”莎莎激动地问,满心想着回家立即见到可爱的儿子,聊以慰藉生活的压力,却扑了空,她开始紧张起来。
“被、被杜若淳抱走了!已经两天了!”怕莎莎急,牧歌只好实话实说。
莎莎愣了下,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儿子也发生什么意外了,“杜若淳抱走小耳朵干嘛?!”
“他说带他去玩,小耳朵很开心,我也拦不住!我想着你跟杜若淳关系不错,他应该不会把小耳朵怎样,就没去找。”牧歌连忙解释。
莎莎松了口气,也许杜若淳只是单纯地带他的干儿子去玩吧!
“吓我一跳,我家已经天翻地覆了,儿子要是再出什么事,我t也不活了!”莎莎烦躁地说道,还爆了粗口。
牧歌连忙去帮她倒了杯水过来,“你别担心,我也觉得杜若淳不会把小耳朵怎样,才没去找。”
莎莎大口喝水,她一天没吃饭,在高铁上也没吃,嘴里又干又苦,却不觉得饿。
“他这是想干嘛?!”莎莎皱着眉,说完就给他打电话,压根没有一点点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