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织正与沈母聊着私话。
“今日怎么突然就回家了?”沈母让下人倒了两杯茶,又准备了一碟甜点置于方桌上。
“出门历练,路过光州城,就顺便回来看看了。”沈素织吃着杏蜜煎,状若随意地回答道。
“你们的历练这般轻松?”
“历练不只有打打杀杀……再说了,我若是整日在那儿打打杀杀,你能放心么?”
“说得也是。”沈母笑着点点头。
“你和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沈素织问。
“挺好的。”
“小弟呢?”
“跟在城守身边做事,也挺好的。”
“没遇上什么麻烦?”
“有你这个水月剑派首席弟子的名号在,谁敢为难我们家啊!”
“嗯,那就好。”
“素织。”沈母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些犹豫,“这些年里,你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沈素织依旧一脸随意地吃着杏蜜煎。
“嗯,怪我们把你送去修行了。”
“没有。”
“当真?”沈母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
沈素织微抿嘴唇,静静看了她一眼,随后点点头:“当真。”
她确实没有怪过。
因为她在水月剑派的生活,一点都不差。
就是缺了些自由……
或者说,是缺了一种可以随心所欲生活的状态和环境。
比如,像如今这般:她可以想回家便回家,想逛街便逛街,想去见魔头便去见魔头。
她更喜欢这样的生活。
沈母眉眼温柔地笑看着她:“其实,我跟你爹这些年,一直都很担心你在那边会过得不好。”
微顿一瞬,她又忍不住轻叹一口气,“你爹他一直很想你,日日跟我念叨你;想着你什么时候,能回来看看他就好了。”
沈素织手里捏着杏脯,思绪不受控制地回转到了从前。
许久之后,她眸光微动,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