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依心中已经猜到了大概。镇定道:“我今日确实受邀去了滕淑阁,但若因为我去滕淑阁就怀疑我,却有些勉强。
滕淑阁进进出出那么多人,难道所有出现过的都要被当做疑犯带去衙门审问?既然这样,那是不是先将那些进近的都拿去问一问。”
宫曦儒思绪一转,忽然想到一种可能。震惊道:“莫非是季老?”
京兆尹淡笑的看着宫曦儒:“侯爷聪明,刚才下官接到滕淑阁的管事报案,说是宫家的二长老季老死与滕淑阁,我当即就带人去查看了现场,现季老是中毒而亡。
正如夫人所说的,我当然最先怀疑的还是与季老亲近的人,立即将院内外的人都审问了一遍,可侯爷你猜怎么着,下官现一件比较有趣儿的事儿------
夫人-----恕我冒昧问一句,你上午可是去过滕淑阁?”
“我刚才说了,确实接到几位老祖宗的邀请去滕淑阁。”凌依淡淡道。
“那是否与季老闹的不和?”京兆尹又问道。
凌依立即摇头:“并无不和,你问季老身边的随从就知道,季老是长辈,做晚辈的尊敬都来不及,怎还会不和。”
京兆尹脸上的表情渐渐转为冷笑:“可我怎么听说的却是,夫人被季老问了些私人问题,交谈中夹枪带棒,听得出夫人对季老的问题十分的生气。
夫人不如解释解释,季老到底问了你什么话,让你那么生气,以至于与季老大声争执。”
这次换凌依冷笑了:“大声争执?你这又是从何处听来的,我至始至终都未大声说过话,季老也并未问什么不能回答的问题,京兆尹这含沙射影的话,才是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自然是有的,跟我回一趟衙门,你自然就知道了。季老死之前,只见过你一人,你二人又因为某些事儿生过争执,我可以假设是你恼羞成怒,害死了季老也说不定。”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无凭无据的假设,京兆尹难道就是这么断案的。”宫曦儒冷眼看着京兆尹。
“你要带走的不是别人,是本侯的夫人,你若是拿不出个证据来,本侯可去皇上面前告你个污蔑朝廷命妇之罪,到时候你这顶官帽还戴不戴得稳都还难说。”
京兆尹呵呵直笑,摸了摸头顶的官帽,笑道:“多谢侯爷提醒,本来侯爷不说这事儿呢,下官还想念着侯爷的面子不将夫人带去衙门。
不过侯爷刚才这番话倒是提醒了下官,皇上当初认命下官为京兆尹,不就是看重下官的办事能力吗。若是下官因为要顾及侯爷的面子,而将凶手至于法外,岂不是对不起皇上对下官的看重和信任了吗。”
他看着凌依,笑容很是笃定,似乎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似的,不再去看宫曦儒的表情,吩咐身后人道:“来人啊,将侯夫人‘请’去衙门坐一坐,本官有些话想要问问夫人,还请夫人看在逝者的份上,能够配合本官。”
立即上来三四人将凌依与宫曦儒隔开。
宫曦儒又气又急,正欲让无影出来,就听凌依道:“既然京兆尹如此诚心邀请,我若不去,也是对逝者不尊重。我随你去。”听她这么说,无影和路笑天又悄悄潜入暗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