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喝水中的安瑶一个岔气,被呛到了。
前边,美如画的花魁稍稍变了脸色:……?
她第一次见到有客官听了她的话后,会是这个反应。
“咳咳,咳……”安瑶感到喉咙快炸开了,顾不上在对方面前伪装出成熟稳重,她俯下身子,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少女单薄的背部抖动着,犹如在风中颤抖的叶片,有种说不出的易碎。
花魁眸光微深。
一块手帕递了过去。
安瑶抬手接过,道了谢:“谢谢你。”
“你太客气了,”花魁笑了一声,声音无比媚惑:“客官。”
对方千娇百媚的声音仿若从安瑶的耳边传来。
“客官,你怎不动了。”花魁的声音媚惑动人,能让人的骨头都酥软了,吐出的每个字中都含着浓郁的暗示意味:“你还在等什么?”
安瑶听出对方语气中十足的暧昧后,心未乱,手脚倒是慌乱了,不知该把它们放在哪里。
花魁见状,媚笑道:“客官的手,看起来很是灵活……我很是喜欢。”
她说着,起了身,将手指放到安瑶的背上,似有意,又似无意地拨动着,犹如在以背为琴,弹奏红尘。
安瑶只觉脑子里轰的一声。
她手中的手帕直直掉了下来。
她也不咳嗽了,被踩到了脚一般条件反射地往旁边挪,躲开了花魁的手。
花魁坐回去后,托着下巴,神情若有所思,修长的手尖触着薄薄一层面纱,白的手指与红纱相映衬,无端的引人瞩目。
而安瑶直愣愣地盯着地上的手帕,犯起了愁,这位花魁太爱撩人了,她才听了几句便招架不住了,这样可不行,便欲转移话题。
结果,花魁先看出不对头了。
“客官,你是第一次来这青楼?”
“嗯嗯。”安瑶寻思,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便爽快承认了。
花魁又问:“那你会么。”
安瑶捡起手帕,抬起澄净的眼看她,模样纯真地问道:“会什么?”
使人一看便知,此人尚未开窍,如同一张白宣纸,让人想用最秽浊的笔墨将之玷污。
花魁朱唇微勾,心下了然,笃定道:“那便是不会了。”
安瑶:“?”
到底是会什么!
“没有关系,”花魁脸上红色的面纱随着吐息晃动,艳至透出了几分妖冶,声音中充斥着爱意,仿佛在耐心地哄着爱人,又仿佛在盘算如何将爱人拆吃入腹:“客官不会,我来即可。”
安瑶麻了。
所以到底会什么。
接着,她知道了……
她将度过追悔莫及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