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若是选在那一天宫变,简直就是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
到那个时候,还有谁能阻止永宁侯的恶行?
“离十月十八还有几日?”徐阁老转头问道。
“今日是十四……”怀远侯只开口道:“四日,还有四日。”
只剩下四日了!
萧昊焱远在青州、谢景元远在肃州,就算是离京城最近、驻守在雁门关的程然,率大军回援也远不止四日。
更何况……雁门关外还有瓦剌虎视眈眈,一旦撤兵,雁门关必破。
“为今之计,只能靠我们自己了。”徐阁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头对萧昊然道:“五爷看紧了京畿大营的人马,十月十八之前,若有人员异动,一定要严加防备。”
“是。”萧昊然点了点头,又听徐阁老对怀远侯道:“侯爷手中的羽林两卫,十月十八那日,定要安排亲信当值,若宫中一有异动,立即关闭城门,不放一兵一卒进京。”
“谨遵阁老差遣。”怀远侯只开口道。
徐阁老微微点了点头,旋即又抬头看了一眼刘安,只蹙眉道:“刘先生就帮我们守好镇国公府吧!”
永宁侯一旦逼宫,势必会铲除异己,到时候肯定会派兵围攻镇国公府。
“阁老放心,在下绝不会让薛家人伤镇国公府任何人一根寒毛。”刘安只拱手道。
宋澜听他们一一部署,原本紧张的心情就更紧张了,忍不住开口问道:“那……那我呢……”
徐阁老便转过头来,视线正好就落在了宋澜尚且还没消肿的额头上,只面无表情道:“宋大人额头上的伤还没好,就别凑这个热闹了。”
从清风茶舍出来,萧昊然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刘安送了徐阁老上车,转头就看见萧昊然站在那里,便开口问道:“五爷是直接回军营,还是先回一趟镇国公府?”
萧昊然便朝着镇国公府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他虽然在京城当值,但武官十日一休沐,和程静怡反倒是一直聚少离多。
刘安便笑着道:“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萧昊然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了小厮递上的马缰,只一个翻身,就跨上了马,飞快的朝着镇国公府去了。
程静怡正在同福堂陪着老太太玩叶子戏,如今天气寒冷,日子也短了,老太太怕歇了中觉,晚上就睡不着了,便索性喊了她们一起玩叶子戏。
云荞原本是不大会玩的,但有徐氏和李玥轮流的教她,如今也会玩了起来,才半天功夫,就赢了有一吊钱。
老太太只无奈道:“俗话说的好,赢钱的往往是不会打牌的,你看看我,玩了几十年的叶子戏,还不如云丫头才学这么几天。”
徐氏只笑着道:“她的运气是真好,明明方才我也坐在这位置上,我就摸不到她这样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