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语气不咸不淡,但杀伤力十足。程梵没这么被噎过,语调不禁上扬:“可我看见那些成功人士,极度自律,早睡早起颇有效率,不需要熬夜。”
谢崇砚认真看着文件:“因为他们不像我这么成功。”
程梵说不过他,皱了下眉转身离开。
虽然他走路带着风,但门依旧被轻轻关闭。
谢崇砚扫了眼门,准备继续低头工作。这时,他发现盖了章的协议程梵忘记拿走。
他对合同这种东西天生敏感,谨慎为妙,起身准备给程梵送过去。
陈叔是个细心的人,屋内一切陈设干净整洁,安神的精油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不明显,但足以抚平疲惫。
程梵进屋后,心情欢愉,不由吟起小调儿。
他很喜欢这个地方。
几年未练的小跳落在绵软的羊绒地毯上,程梵裸着脚舒展柔软的腰肢,长臂交折,反搭在单薄的脊背,随着轻盈的舞步,在灯下起舞。
灯下曼影飞旋,美却不失力量,正巧被折落在敞开的门前。
谢崇砚轻轻倚在门框处,见程梵因踢腿时,腰部露出一小截细滑白皙的皮肤,稍稍避开视线。
腿影笔直修长,令谢崇砚无法忽视,与头部触碰的一刻,程梵身姿挺拔如玉,落日的余晖将舞影修饰得更加温柔。
一支舞结束,程梵舒展腰身时,谢崇砚的声音在后方忽然响起:“看来少爷,很喜欢我这里。”
第7章
程梵一怔,浅色的眼眸微闪。透过玻璃窗,他能看见谢崇砚的身影。
对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
那岂不是刚才跳舞,对方全看见了?
莫名的热意涌上耳垂,程梵盯着自己光着脚,回头时有些恼怒,也有些难为情:“你怎么偷看我跳舞。”
谢崇砚淡然举起协议:“无意偷看,给你送合同。这种重要的东西也能遗落…”
他慵懒地推了下金丝眼镜:“不怕我私自篡改么。”
这种事谢崇砚不会做,程梵清楚。
他赤脚向前迈了两步,匆匆拿来协议,随后别扭地背对谢崇砚,“知道了,你赶紧走吧。”
谢崇砚注视着他的脚踝:“跳得不错。”
燥意仿佛爬上全身,挠得程梵闷热。
门重新关闭后,他才悄悄回头:“谁用你评价。”
谢崇砚在走廊里,好似听到了最后一句话,脚步停顿两秒,继续前行。
这一晚,程梵睡得很舒服。
翌日清晨,他被陈叔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