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地上一坐,双手拍着大腿开始撒泼:“哎呦我的天,怎么有这么恶毒的奸夫淫妇,竟然惦念上我唯一的房子!要是没了这房子我可怎么活啊!”
宋城南毫不动容,缓缓蹲在老妇面前,沉稳的声音中皆是威胁:“你住到哪里,死在哪里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但你如果非要将柱子藏起来,我肯定让你睡到大街上去,死的时候都没有一处安身之地,不信你就试试。”
老妇嘎了一声,干嚎假哭险些让她背过气去,长吸了几口气才又缓过来:“你少吓唬我,我吃的盐”
宋城南不耐烦的站起来,目光一扫,发现秦见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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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休息了,一会儿可能还有,但应该会晚。今天答应了一个小可爱,十章之内do!
第81章疯癫
秦见从院墙的缝隙中拽下一根干枯的茅草衔在口中,他歪歪斜斜的靠在院墙上,目光却一直投在宋城南身上,生怕院子中的老娘们将高大威武的宋主任一口吞了。
余光一闪,屋中好像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秦见将口中的茅草“噗”的一声吐得老远,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向后院晃荡了过去。
院墙与房屋之间是一条狭窄的通道,走过通道就是屋子的后身。后窗下堆着一些冬季用来取暖的柴草和秸秆。
农村的房屋一般保暖不佳,后窗的玻璃外还附着一层挡风的塑料布,秦见拾起一根尖利的树枝,将塑料布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的窗棂是木质的,绿色油漆起皮掉色,夜风正顺着窗棂的空隙往屋子里钻得起劲儿。
秦见掏出手机点开手电筒,在地上寻了一圈,最后从鸡架上撕下了一片扁平的铁皮。将铁皮顺着窗棂缝隙伸进去,从下向上滑动,遇到阻力用力一拨,在里面拴着的挂钩就被轻松打开了。
拉开窗子,秦见灵巧地翻了进去。这是一件杂物间,放着的陈旧物件落着终年的灰尘。他从杂物间走出来的时候,故意用脚踢了一个破盆,印着戏水鸳鸯的铁盆在地上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谁?谁在那里?”一个男人的声音透着紧张。
“是我。”秦见扬起笑脸,“他姐夫。”
男人与外面叫嚣的女人是一家,曾经在秦见的威胁下将自己老婆打得好不痛快。
一见来人是秦见,男人下意识的想躲,又意识到躲无可躲,只能无奈的叹道:“小兄弟,这回我可没瞎掺和,她们两个人闹,你就去收拾她们。”他往秦见身后的杂物间看了一眼,那里还呼呼鼓动着寒风:“你从后窗进来的?”
秦见忽略了他的后一个问题,言简意赅:“知道,今儿这事和你无关,你别紧张,咱哥俩儿聊聊天。”他的表情还算温和,寻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看样子是要长谈的架势,“沈萍挺不容易的是不是?大哥你也这样认为吧。”
从“他姐夫”变成“大哥”,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进了不少。男人往外面闹得正欢的母女俩望一眼,不由又叹了一口气:“是不容易,遇上这样的人家。”
“抽烟吗,大哥?”秦见拿宋城南的香烟做人情。
“啊,我不吸烟,谢谢。”男人满脸苦闷,“实话跟你说,我也受了半辈子气了,也得忍着,为了孩子,还能咋整。”
“她们要柱子,也不是为了柱子好,你也知道柱子还是跟着沈萍最好,要不,大哥你给我指条明路?”秦见很少有这么和颜悦色的时候,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听着让人舒服。
男人下意识的摇头:“那娘俩就是滚刀肉,想要什么想方设法都会弄到手里,若是不如她们的意,她们能闹腾死你们。”
秦见咧嘴一乐:“我不怕闹腾,你看我哥也不是怕事儿的人,你就给我透个信儿,成不成的我肯定为你守口如瓶。”
男人略有犹豫,片刻之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兄弟,给颗烟,平日里那娘们儿拘着我不让我抽,都馋死我了!柱子被他们送到了隔壁村的刘广福家了,刘广福与我岳母有表亲。”
“行,谢了。”秦见起身将一盒烟都扔给了男人,可那男人只抽出一根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就又放了回去,“我呀这日子还得过,要是闻出我一身烟味儿,今晚我就别想消停了。”
秦见挑眉:“那母夜叉还挺关心你。”
男人叹气:“哪啊,是怕我抽烟浪费钱!我这么大个男人,身上连五块钱都翻不出来。快走吧,要是发现我里通外敌,我家那娘们能剥了我的皮!”
秦见没见过这么窝囊的男人,却不好说什么便从窗户又跳了出去。
此时院子里着实热闹,民警和久未露面的村长都到了,拉架的,评理的,撒泼的,鸡飞狗跳。秦见给宋城南发了一个短信,便踩着鸡窝从后院墙头翻了出去。
宋城南领着沈萍与铃铛回到镇上的出租房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推开门,屋中静消消的,小儿沉睡的呢喃声从宋城南的房间传了出来,沈萍疯了似的跑进房间抱着柱子就哭。
宋城南则推开了秦见房间的房门,少年正在刷题,听见动静笔下也未停:“回来了,厨房有热水,洗洗吧,锅里有饭,要是饿了,我去给你热热。”
忽然后背一热,少年的脊梁瞬间绷紧拔直,宋城南从后面虚虚地靠了上来,用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小崽子,心眼都让你长了,怎么把柱子骗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