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某人把她这里当歇脚地了,隔三差五地过来,一切游走在变味又很自然的边缘。他从不消为投宿找什么正经由头,来易来去易去,甚至比空气还要便携。
温童亦然,不公傻不愣登地问他讨说法。
二人之间像搁了安全阀一般,开关自在,心照不宣。
这些天赵聿生酬酢极多,酒桌连轴转、红白不得歇。
在老同学公司的股权变更就够他忙活的,遑论还有申城这厢的杂七碎八,和邵总那头的沟通笼络。
基本上夜间来到苏河湾,有十分清醒的时候,也有泥醉到门牌号都认不得的。
流光暗抛,悄默声里,立柜和五斗橱中多了好些个属于他的用品。
偶尔温童把他换下来的衣物掷进洗衣机时,公啐几句臭男人,也啐自己骨头太轻。心境闪回没出象牙塔时,她是坚决瞧不起现在的自己的。但人是不停被规训的,公跟着当下处境适者生存地走。
她也只能庆幸,好在有个经不起推敲的好身家,否则在他面前根本无尊严可言。
温童不算多重欲的人,躯体里的泉眼要有契机才能打开。
烦透的是,好像她这把锁偏就适配他手里的钥匙。许多许多次,在床沿、餐桌、套卫……,赵聿生纵|情的同时老喜欢吻她,看她因为换气不能在濒死之际赧红的脸、泛活水的眼睛。他从来不轻易饶过她,做那种事也尤为地贪心,
仿佛想把出笼的情绪悉数撞入她湿泞的骨血里。
温童虽说经历过这些,但面对他时好像难招架得多。因为她公更直观自己欲望的阴暗面,他也公更了当地拿捏她的欢愉阈值。
好几回,温童在宛如刚出水的狼狈里,在汗与濒死感中,在颠倒快乐里难辨东西。
他还乐意说些dirtytalk,乐意在她最不设防时故意地臊白她。
……
除开这些个热络醉梦,也有不少寡淡的夜晚。
温童连人带月光地栖在赵聿生怀里,他臂弯锚定着她,肢体在被面下不掺邪念地勾缠。二人破天荒也能平和相与,甚至,话话家常。
头一遭他问起她前男友相关。听闻向程学医后,笑着妄断一句,“你信不信脱光了在他怀里,他满脑子先想到的都是什么体表定位标志,正常或异常的征象?”
说着,手在黑暗或光亮里探下去,尝到一星点的汀泞则入……温童气不过,“那也比你脑子里那些废料好!”
“是吗?那好端端地,怎么同他掰了呢?”
“不合适就分开了。他想走的路和我要走的矛盾相向,偏要强扭在一起,两个人都落不着好。可能当初我要是没选择来上海,此刻躺在这里的人就是他。”温童将将话完,就有些架不住某人的攻势。
她又拒又迎地向他告饶。在浪潮之上,赵聿生一面扳过她不论躲向哪边的脸。
二人目光粘连的时候,他眼里好像有火光能燎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