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夫人,是前院传出去的!”珊瑚说,“你还不知道?”
夏安安:“知道什么?”
“席上,二哥儿吃了酒,打趣咱们五哥儿,说他好容易开回窍,想收个丫鬟到房里,结果那丫鬟不愿意跟他!”珊瑚说。
“啊?”夏安安的表情像是吃了苍蝇,“他……他怎么能当众说这个!”
珊瑚:“二哥儿这个人吧……喝多了就有些……
不过五哥儿当时就驳了他,说他没搞清楚状况。
他说你落水失忆,连家在何方都不知道,还说你会读书写字,明理聪慧,可能出身读书人家,让大家不要谈论唐突。
五哥儿还请大家帮忙打听,看看有谁家丢了女儿呢!
那天席上那么多人,回去互相打听一下,指不定你的父母就主动来找你了!”
夏安安:“……他真那么说?”
珊瑚点头。
夏安安突然觉得,陆灼还是不错的。
……
珊瑚见她愣神,也没再多说,从怀里掏出个花布袋子来,把里面的钱倒在桌子上清点。
有碎银子,也有大小不一的铜钱,堆在桌子上看起来一大堆。
夏安安有些羡慕,问:“这是今天发下来的月钱吧?”
“嗯。”珊瑚看到她渴望的眼神,笑笑说,“你再等等,下个月就能拿到月钱了!”
“你的月钱,看起来好像不止一两呢!”夏安安过去看。
“我进府有四年了,咱们府上,每多一年资质,就多两百文。所以,我的月钱,是一两零八钱。这里面还有我之前的一些零钱,混装在一起的。”她说着,一个个数着铜钱。
“诶?”夏安安发现了一件事,伸手拿起一个铜钱,指着背面的字:“你这个钱,怎么也有‘十,福’的字样?”
“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晓得吧?”珊瑚不可思议地问。
夏安安:“……这是祈福的钱?”
“什么祈福的钱!你看啊!这个小的,是一文,这是三文,这个大的,上面写着十的,就是十文啊!”
“十文?那…下面这个福字呢?”
“应该是福建铸钱局的意思吧。”珊瑚不太确定,“还有湖、广之类的字呢!”
夏安安:“……”
夏安安:“……”
夏安安:“……”
“安安,你怎么了?”珊瑚看她神色不对,问她。
夏安安正要说话,外头传来宝钏的喊声:“安安!东篱在外头,说是喊你去喝药呢!”
夏安安深呼吸,大步去了主屋。
陆灼的屋子外头点了个炉子,上面放了个药罐,正汩汩冒泡,空气中散发着中药的味道。
东篱很殷勤地跟她说,药已经熬好了,温度正好,让她喝。
夏安安没喝,看向陆灼屋里。
他在,手里拿着本书,看得很专注的样子,瞧都没瞧她一眼。
他如此不顾体统,夏安安也就不顾了,走进去叫道:“陆五公子!”
她每次叫他陆五公子的时候,必定在生气。
陆灼抬眼瞧她,没说话。
“铜钱背后的‘十’、‘福’二字,根本就不是祈福用的!”夏安安很生气,“那是十文钱的意思呢!您堂堂国公府的公子哥儿,居然坑骗我一个下人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