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呵!你记得可真熟哈!”
东篱一脸自豪:“那是当然,成日陪着公子行走活动,如果连这点眼色都没有,还怎么混呢?”
夏安安:“倒也是,出门遇到各级官员,礼数上是断不能错的。”
“不仅如此!里边门道多着呢!”东篱说,“你要是感兴趣,我以后慢慢说给你听!”
夏安安点点头:“好!谢谢你东篱!”
“这有什么啊!我很乐意为安安姑娘效劳!”东篱笑嘻嘻地说,“药温了!喝吧。公子吩咐,让我看着你喝下去呢!”
夏安安端起药,一口气闷了,小脸皱成一团。
东篱进屋去,给她端了一盘子蜜饯过来,说:“这是公子特地跟夫人要来的金丝蜜饯。夫人亲手做的!据说,淡甜不腻,饱满多汁,回味无穷,特别好吃!你快吃几颗,就可以缓解药味儿了!”
夏安安看了看那蜜饯,看不出是用什么做的,泛着金黄色泽,散发出诱人的清爽甜香。
但是,这是夫人亲手做的。
东篱形容其味道的时候,只能用“据说”二字,证明连他都没吃过。
她又怎么能吃呢?
她又不是陆灼什么人!
“赶紧吃颗!”东篱将那金丝蜜饯递到她面前,“你先含上一颗,剩下的都带回去吃。”
夏安安摇摇头说:“不用不用!我都已经习惯这个味道了。东篱,我先回去了。”
她转身走了。
东篱端着那盘子蜜饯:“诶!安安!你带回去吃啊!这是公子特地给你要来的……”
夏安安已经走了。
……
夏安安这个药,每天一副,一副熬两回,中午、晚上饭前各喝一次。
夏安安感觉,即便那是个庸医,但毕竟是国公府,估计也不敢乱开药。喝了以后,对身体倒也没什么害处,而且还有安神解乏的作用,也就不那么抗拒了。
就当喝补药好了。
晚上再去喝药的时候,她看到了陆灼。
他果然换了官服。
不是红色的,还跟以前一样是青色的。
但看着比以前的漂亮,青衣白领,衣袖、肩膀到胸口都有华丽精美的云纹图案,尤其是从肩膀延伸到胸腹的那似龙非龙的东西,看起来格外醒目,给他平添几分彪悍和英武。
这是个啥?
东篱说,文官身上的补子,绣着飞禽。
也没见着他说的那种补子啊?
衣服上的花纹,更不像个飞禽……
“看什么看?”陆灼发现她在门口偷瞄,说了一句。
夏安安立马收回眼神:“我来喝药!”
她一溜烟跑去了旁边找东篱。
东篱熬药的地方,在外面廊下。
夏安安过去扯着他问:“东篱,五哥儿换官服了!升官了吧?不过他身上绣了个啥,我怎么看不出来?”
东篱给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别提了。”
夏安安:“怎么了?”
东篱:“那是飞鱼服!皇上没给他文职,而是给他提了半级,从副千户提为了千户,掌管中卫所!”
夏安安:“啊?怎么会这样呢?状元诶!怎么还给武职啊?这不浪费人才?”
东篱再次做了个“嘘”的手势:“别乱说话!皇上的任何旨意都是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