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夫人声音弱弱的,“桂英刚进门的时候身体可好得很!还不是那一次被琏哥儿推倒小产,加之伤心,方才一病不起的。”
“你还有脸说!”老夫人转而训斥夫人,“你是怎么教儿子的?”
夫人:“娘,您这是怎么说?灼儿怎么了?”
老夫人:“琏哥儿他顶多就是看上了一个丫头的事儿!陆灼他却是小题大做,打了自己的哥哥不说,还要告个状,让自己的哥哥继续挨打!你说是谁的问题更大?”
夫人:“……”
做错事情的人分明是陆琏,怎么倒是陆灼更加不是了?
但是夫人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才是。
“祖母!”陆灼走了进去。
大家都回头看着他。
“请祖母教我。”陆灼微微颔首,神色却是冷漠的,“二哥来我园子里,想要强占我的侍女,孙儿该如何做?”
老夫人看到陆灼,眼神稍稍冷静了些,语气也好了很多,说:“灼儿,他是你亲哥哥啊!你们自是要兄友弟恭,相亲相爱。切莫因为一些小事而伤了兄弟感情。”
陆灼:“在祖母看来,这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那我现在要是去他那里,强拉他的侍女,威胁恐吓强暴,是不是也是一件小事?
回头谁再看上了父亲那里的,母亲那里的,甚至您这里的,都可以乱来是不是?”
老夫人见陆灼动气了,又一脸慈祥地笑了笑,说:“你可别跟他比!你二哥啊,小小年纪就没了娘,我心疼他,就把他宠得有些骄矜,这次,就让他长长教训吧!你就原谅他好不好?”
陆灼说:“他是兄长,我是弟弟,一家子亲兄弟,不存在原谅不原谅一说。只希望他以后不要再这般胡闹,败坏家风,惹人话柄!父亲丁忧之期将满,要是闹大了被有些人抓住把柄,说不定复职都成问题!”
陆彦复职,是目前一等一最重要的事情。
老夫人皱眉,说:“你说的也是!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什么污点!回头我再好好说说他!”
陆灼点头:“还望祖母不要生孙儿的气,我今天也是一时冲动。”
老夫人笑了笑,拍拍陆灼的肩膀,往外走了。
陆灼回身:“祖母慢点!”
老夫人没回头,挥了挥手。
跨出门槛,就见到夏安安站在一旁,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走了。
国公爷看着心情很不好,也走了。
陆灼对夫人说:“我陪您回去吧。”
夫人点头。
母子边走边低声说话,下人们都很自觉地离得老远。
夏安安和珊瑚落到了尾巴上,夏安安便低声问她:“你怎么来了?”
“国公爷差人去问,当时谁看到了。”珊瑚说,“当时我在茶房那边,都看到了,所以就过去作了证。”
夏安安:“怎么?他还不承认?”
珊瑚点头:“嗯,他说他只是跟你说了几句话,五哥儿就妒火中烧,打了他。”
“幸亏你在,珊瑚!”夏安安感激地说:“谢谢你啊!”
珊瑚说:“咱们谁跟谁呢?用得着说个谢字?咱哥儿要是被冤枉了,我们谁也讨不了好去,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