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微微迟疑,趴在战北寒的肩膀上,小声说:“我告诉你,但你不准生气。”
战北寒挑眉:“你做了什么会让我生气的事?”
萧令月道:“我是来调查太子妃的。”
战北寒原本正背着她往山里走,闻言脚步一顿,他皱眉转过头:“你调查她做什么?”
萧令月盯着他脸上的神情,反问道:“怎么,你很在意吗?”
“是我在问你。”战北寒冷声,“别转移话题。”
萧令月深吸了口气,心里也知道,战北寒既然都追到这了,有些事情瞒也瞒不过去。
从进入南燕那天开始,她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离开吧,晚点我跟你细说。”
萧令月闷声道,“你带了多少人过来?有安排接应的吗?”
战北寒继续往前走,语气听不出多少情绪:“接应的龙鳞卫在山脚下等着,下山半个时辰,足够你解释清楚了。”
说着,他侧头睨了她一眼:“还是说,你有事瞒着我,在想办法找借口?”
萧令月噎了一下,这话的意思就是让她现在解释了。
“没想瞒着你,只要你听完不生气,现在说也行。”萧令月无奈地趴在他肩膀上,试探性地问道。
“南燕太子妃的身份,你知道是谁吧?”
“有话直说。”战北寒懒得跟她绕弯子。
萧令月慢吞吞地道:“我发现太子妃有些不对劲,今天上街正好遇到她祈福的队伍,以为慕容晔不在,是个好机会,所以就临时起意跟踪过来,想查查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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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南燕后从来没接触过太子妃,怎么发现她不对劲的?”战北寒没那么好糊弄,立刻抓住了她话里的破绽。
萧令月避重就轻地道:“不是解除后发现的问题,是我以前调查过太子妃的身份,你还记得我刚回京城的时候,借住在翊王府,闯进地牢差点被你抓住的那次吗?”
战北寒瞬间想起来:“你去见南燕细作那次?你跟那个细作到底聊了些什么?”
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但萧令月至今都没有做出解释。
“你事后没有拷问那个细作吗?”萧令月惊讶地问,“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战北寒没好气地道:“那天你去过地牢后,细作就咬舌自尽了,没来得及审。”
萧令月哑然,有些讪讪道:“他大概觉得我是你派去故意诈他的,以为自己泄露了南燕的情报,所以才自尽赎罪吧。”
战北寒懒得追究那个细作的死因,毕竟当时抓到那个细作时,他就亲自审问过了,但对方相当嘴硬,怎么严刑拷打都审问不出来,留着也毫无用处。
如果不是萧令月当时顶替沈晚的身份回京,让战北寒对她起了疑心,才想拿那个细作当诱饵,废物利用一下。
细作早就被处死了。
“所以,你们到底聊了什么?”战北寒冷声问道。
萧令月琢磨了一下,委婉地解释道:“那次的情况,你可以当成是我骗了那个细作,他误以为我是南燕派过来的人,所以跟我说了些南燕的内情,但还没来得及说太深,你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