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路管家就这么不在乎地说出了日后张家小姐的出路,许三觉得有些不靠谱。
他不觉诧异道:“这么简单?这两孩子还在孝里呢,在说了,嫁人不得陪送嫁妆呀,不合算,路爷,小的看还是仔细些要紧。”
见许三这么天真,路管家嗤笑道:“你几时见我们家老爷做过折本的买卖了,嫁人,说的好听点是嫁人,说的不好听点,那就是卖了数钱。”
“啊?!”
见许三面露异色,路管家嗤笑道:“你不信,哼,这乡下土财主多着呢,要官家小姐撑门面的人家多的是,在乎什么嫁妆呀!到时你看看,我们老爷是不是是为了外甥女的好舅舅。”
许三还没坏的彻底,听的是傻了眼,倒是有些祈祷这张家别让老爷看上,穷些安生。
路管家如何谋算,什么心思?张曦秀虽不是太了解,可老早就严防了,倒是不必小厮替她们祈祷了。
这不,张家正屋里的张曦秀正吩咐老爹。
“老爹,这会子,我可以十分地肯定,路管家这会子一定拿到东西了,您赶紧去寻周大哥说一声,先收拾了路管家再说。”
阮老爹一听,忙起身道:“成,不过,信还写不写?”
救人?让她求张县丞,张曦秀冷笑了几声道:“可以,只要路管家愿意配合我们,我自然会写信,到底那也是舅舅,哪里能看着不管。”
“小姐,这种事不能做。”阮妈妈当即反对道。
张曦秀知道阮妈妈的意思,忙安抚道:“奶娘安心,我不过是个孩子,能说些什么,信写了,人家出不出力,可不是我们能管的。”
张曦秀的话惹得阮老爹轻笑了笑,对还有些发愣的老伴道:“行了,你别瞎担心,小姐可不孬。”
见老头子没反对,知道这事能做,遂阮妈妈松了口气,对老伴道:“得,你赶紧走吧,别耽搁了小姐的事。”
事情还真是有些急,若是能让路管家死心,他们后头的事也能好办些,遂阮老爹也不多留,忙忙地出门了。
瞧见老爹出门了,张曦秀也松了口气,他们这是再抢时间,打路管家个措手不及。
阮妈妈见小姐松了口气,很想让小姐先歇一歇,可想想还有事没报告,有些迟疑了。
阮妈妈的神情老早就落在了张曦秀的眼里,也知道她要说什么,暗叹了口气,道:“妈妈说说同许妈妈交接的事吧,刚才有事也没说的多清楚。”
见小姐问,阮妈妈虽心疼小姐累,可还是松了口气,实在是她不敢不汇报少爷屋里的事。
遂,阮妈妈也不拖沓,直接回道:“小姐,亏得我们手上有个单子,这个胆大的贼妇,刚开始还不老实,只将些日常穿戴的交给我,还是我紧着挤兑,她才不得不按着单子交了出来。”
“这些怕还只是个零头。”张曦秀淡淡地道。
阮妈妈听的这话,更是急,“是呀,连个零头也不愿意全交出来,那剩下的大头,我们可该如何拿到手哟?就这还是因为我们打了她个措手不及,不然更是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