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深在浴室冲了澡,穿戴整齐去上班了。
“都这样了还不肯就范,这个渣男的定力还真是让人叹服。”钟黎趴在枕头上,托着腮叹气,“怎么就没人给他发一座贞节牌坊呢?”
“说明他自爱!”孟迎逮着机会就替傅闻深说好话,“男人不自爱,就是烂白菜,像这样贞烈的男人已经不多了,你要珍惜。”
钟黎哼哼:“他的贞烈可是为别人守的。”
提到那位白月光,钟黎又感到奇怪:“不过他最近好像都没有和宋青曼见面呢。”
“有你这么美丽动人温柔可爱的老婆在身边,他还去见别人,那才是脑子有问题。”赵星璨说话是恶狠狠的,仿佛在指桑骂槐。
接着就听她那边传来一道男声:“我是去见客户,不是见别的女人,宝宝别生气,过来亲一个……”
“我去!”受到刺激的孟迎怒吼:“你们两个能不能挂了视频再亲!!!老子52的眼睛不是用来看你们大早上亲嘴的!”
赵星璨的视频画面在她嘎嘎的笑声中被掐断了,孟迎又一秒切换回来,冷静地对钟黎说:“宝,宋青曼根本不是问题。”
钟黎:“等一下,你切换太快了,我不适应,重新说。”
孟迎:“……”
孟迎又苦口婆心地为她分析半天,条分缕析地论证傅闻深对宋青曼根本就不care,既不见面也不联系,什么白月光,还没个台灯瓦数亮。
钟黎认为她的分析颇有道理,点点头:“看来这个深爱多年的白月光也不过如此,屈屈两三个月,就被我动摇了地位。”
孟迎吹捧:“那是,谁能跟我宝比。”
钟黎:“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
孟迎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顶着鸡窝头瞪着眼睛问:“什么下一步?你又想做什么?”
“请律师。”钟黎吐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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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妍接到严棠电话,约她第二日见一面时,既意外也不意外。
戴文丽跟几位阔太太朋友一起搞了个义卖会,打算筹点钱在云沂周边的贫困地区捐赠一所希望小学,正好来秦妍房间说这事,听了个大概。
秦妍挂断电话后,她思忖道:“这个严棠不太喜欢社交,很少主动约人,这次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秦妍将下午收拾出来的一些旧衣服、首饰交给她:“听她语气,应该是知道了阿黎在闻深那。”
戴文丽想了想,干脆道:“那我明天跟你一块去。”
“你不是约了朋友商量义卖会的事情。”秦妍说,“你忙你的。”
“明天也就是讨论讨论希望小学的选址问题,晚去一会不碍事。”戴文丽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就这么说定了。”
翌日下午,秦妍与严棠在一间茶庭会面。
茶室古色古香的设计颇具禅意,戴文丽这些年与严棠来往多些,见面热络地同她寒暄。严棠被气得连着几天都没睡好,脸色瞧着不大好,草草应付几句,也没兜圈子,等茶艺师煮好茶离开,她便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秦女士,我今天约你来就是想聊聊你们钟黎和我们闻深的事。”
严棠态度还算客气:“钟黎受伤的事我听说了一些,她记忆出问题也是意外,闻深这孩子面冷心热,以咱们两家的关系,他多照顾一些是应该的。先前的事我们暂且不提,不过钟黎一个未婚女孩子,住在一个男人家里总归不合适,对他们两个的名声都不利。”
“前两天我见了她一面,看样子还没恢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今天就是想和你商量商量,看看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秦妍年轻时是青云舞团红极一时的首席,登过国内外最著名的舞台。曾经在舞台之上演出时的华光四射,在岁月长河间沉淀成为典雅华贵的风韵,她身上有种经历过时间洗礼的从容,对人微笑时仍可见当年的倩丽风姿。
茶香袅袅,白热雾气从南榆木桌面升腾而起,秦妍穿一身简约素色,坐在古朴茶室内十分相衬。
她耐心听严棠说完,柔和问:“你的意思呢?”
严棠不喜拐弯抹角,直接严明自己的态度:“想解决这件事,无非两条路。要么现在我们长辈就替他们做主,为他们订婚,这样她住在闻深那,也算是名正言顺,不怕别人说闲话。不过这条路我们也不是没走过,结果就不用我多说了,况且她现在失忆,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要是不顾她的意愿把这个婚定下来,等她恢复记忆我看还会有变数。”
这个当然不是首选,严棠停了停又道:“既然如此,只能趁事情闹得不可收拾之前,你们把钟黎接回去,及时止损吧。”
这结果秦妍来之前就有预料,闻言不疾不徐道:“你来找我之前,应该已经见过闻深了。如果他同意把阿黎送回来,我相信你今天也不会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