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莓在求救后就直接晕倒了,被路人送去医院。
没过几分钟她就从噩梦中惊醒,打了镇定剂现在重新静了下来,就坐在床头,什么表情也没有,呆呆地看着手指指甲缝里的血迹,想抠出来,但觉得疼,又作罢。
外头夏振宁和卢蓉都在,警察也在。
在听到警察说还没抓到人时,她睫毛颤了颤。
夏振宁反应倒是出乎她意料地激动,一把拽住警察的领子往墙上摁,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哽咽,哑声:“我女儿他妈的被他们欺负成这样,你现在跟我说找不到人?!我一定让他们付出代价!”
警察和卢蓉一起劝他冷静,保证一定将庞屏一群人捉拿归案。
夏莓只觉得外面走廊上闹哄哄的,觉得吵,侧躺着扯过被子盖过头顶。
没一会儿,夏振宁就进来了,走到床边,轻声:“莓莓。”
夏莓抬眼。
“我们先把手包扎一下好不好?”
她手上被木片割开深深的伤痕。
夏莓停顿了下,摇头。
夏振宁蹲在床边,与她平视:“你这样手会出问题的。”
夏莓说:“不想让人碰我。”
夏振宁一顿,顿时喉间发涩,扭过脸用力抹了把眼睛,不敢再提这个话题。
“那你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跟爸说,爸去买。”
她还是摇头:“没有,我想回去了。”
“再等会儿好不好,莓莓,我们等检查报告出来就回去。”
夏莓没再说话,安静躺着。
又过了会儿,夏振宁便起身走出去,不再打扰她。
门口,卢蓉在一旁说:“我一会儿问问柯北有没有好点的心理医生,孩子还这么年轻,千万别留下阴影了。”
夏振宁捂着眼睛低头靠在卢蓉肩头,默默流泪:“好。”
夏莓又睡了一觉,看了眼时间也不过才睡了半小时。
她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想出去问问报告都出来了没有,她不喜欢医院里的消毒水味,让她连觉都睡不沉。
她推门出去,便看到了靠着墙根蹲在地上的程清焰。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的,都没有进来病房。
“哥。”
程清焰抬眼。
他眼底通红湿润,脆弱不堪。
“你什么时候来的?”夏莓问。
“刚到。”他喉结滑动,拼命克制着情绪,“对不起,我来晚了,莓莓。”
夏莓轻轻摇了摇头:“我爸呢?”
“结账去了,报告都出来了,没别的问题。”
夏莓蹲下来,视线平平地与他对视着,半晌,她平静地说:“我想去兜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