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死了。”阮柔一句话就让她消停下来。
阮桑纳罕回头,眼中闪过后怕。
“回头我把他老婆孩子接去付家,寻个清闲差事给她,放心吧,后头有我照应。”上下打量妹子一眼,“你到底有事没有?”
“一点儿都没,之砚救下我的。”阮柔语气平静,简略说了当时的经过。
“还真是……你那位夫君看着文质彬彬,没想到倒有这等勇气。”阮桑啧啧称赞,又问,“这事儿家里还不知道,你跟阿娘说了么?”
“没。”阮柔扯她一下,这份默契两姐妹都懂,有些事不必告诉长辈,免得他们担心。
她又想起一事,暂且按捺住,在园子里陪小圆儿玩了一阵,叫云珠带着去洗手吃点心,这才回头问阮桑。
“那个事,你告诉祖母了?”
阮桑长眉一挑,明知故问,“哪个?”
阮柔直直看到她脸上来,姐妹俩乌鸡眼一样互瞪,“你说哪个?那事除了吕嬷嬷,我只告诉你一个人过。”
今日听老太太语气像是知道了,阮柔心里有点慌。
“你看我是那起爱嚼舌根的?”阮桑一指头推开她,“你介绍虞大夫来,以为老太太不会打听?”
但凡训起妹妹,阮桑总是越说越来劲,又在她身上戳了几下,“你呀你呀,没病没痛,好端端的跟个大夫那么熟,老太太不起疑才怪,成亲三年生不出孩子,原来偷着喝避子汤……”
阮柔心虚,抬手去捂她的嘴,阮桑不依不饶,在她手心里支吾着也要一吐为快,“这阵知道怕了,端午那天老太太就要问你来着,是我拦着不叫她说。”
姐妹二人正闹,云珠过来禀报:“夫人,老爷来接您回府了。”
第20章怒其不争
◎不给沈之砚生孩子,大抵是她最后的骨气。◎
沈之砚进了园子,正见着阮柔坐在花树下的藤椅上。
初夏的暖阳被树影隔得细碎,她脸上洋溢的笑比阳光更灿烂,怀里抱着外甥女,不时拿额头蹭一下,姐妹俩聊得正欢。
阮柔远远见到他,立刻放下小圆儿,起身迎上,温顺仰视他,“您这么早就来了。”
沈之砚柔声道:“是早了点,可有扰到你和姐姐说话?”
笑意温雅,向她身后的妻姐颔首致意。
长芦盐运司副使付轶,严烁早先便查到,运贩私盐的几家商行,所持盐引正是自他手上发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