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和东今天很开心,也很紧张。
他的东海马术俱乐部迎来了一位重量级客人,华夏马术协会的头号大Boss,也是全国排的上的豪奢人物——马鸣越。
能请动这尊大佛光临东海,桂和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光是大扫除就在最近做了四遍。
如果今天的做客能给马鸣越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以后他的俱乐部扶摇直上指日可待。这次的目标,一是为了俱乐部,二则是桂和东想为自己的事业寻找一个大靠山。
虽然桂和东在东海也算是一号人物,但是和马鸣越这种全国层次的人还是相差太远。借着这次“以马会友”的机会,如果能搭上马鸣越这辆巨轮,他桂和东说不定有朝一日也能在东海呼风唤雨。
马鸣越在京城也是有名号的人物,坊间关于他的传说很多,有的说他曾经上过战场;有的说他是某重量级人物的私生子;还有更离谱的,说他曾经当面跟某位国字头拍过桌子而至今无恙。
所以。桂老板小心加小意,连声音都不敢太大,一边态度谦恭,一边还要适当得表示出自己的信心。
马鸣越不到五十,国字脸,大背头,阔耳方口,颇有威势。桂和东跟在他身边,颇为紧张,生怕一个不注意得罪了这位据说手眼通天的大爷。
马鸣越双手背后,随意打量着俱乐部的设施,赞不绝口,这让桂老板一张脸笑开了花。
走着走着,两人来到训练馆的看台上。场地内有一群年轻人站在赛道起点附近指指点点,而赛道正中,有两人两骑,并肩静立。
桂和东指着场中的熟悉面孔道:“这是俱乐部的一批年轻会员,都是东海最优质的人群,是俱乐部的中坚力量。”想想这些公子哥一掷千金的样子,桂老板的自豪油然而生。
但是马鸣越却没说话,桂和东注意到,这位马大老板的手紧紧抓着看台围栏,微微抖,一双眼睛瞪得极圆,望向场中,似乎见到了什么惊异的事情。
赛道起点上,沈欢和薛岩相距不过三米。
薛岩看着沈欢,沉声道:“你以为逼退了天阳,就能赢?”
“诸位!”薛岩瞥了一眼苏黛儿大声道,“赌赛岂能没有彩头?”底下一片呼应。
“对!加彩头才有劲!”
“一个小保镖有什么彩头?”
“人家不是还有苏小姐这棵大树么?”
……
沈欢嘴角微微一翘,这群人倒是配合默契,显然不是第一次回干这种坑人的事了。能来俱乐部的都是不差钱的人物,赌赛用钱做彩头也倒是常见。不过今天,他们不但想搞垮沈欢,还想把苏黛儿也拉下水。
薛岩看了一眼面带不爽的李蜜,微微歉意一笑,然后朝苏黛儿说道:“五圈定胜负,二十万的额度,不知苏小姐觉得如何?”
苏黛儿黛眉紧皱,其实她心里对于这种用钱赌赛的方式很反感,刚想拒绝,就听得沈欢淡然道:“就二十万?你当小孩和泥么?”苏黛儿一惊,身边的李蜜也颇为紧张得拉住她的胳膊,低声问道:“你家保镖疯了么?”
苏黛儿没有说话,她知道,沈欢肯定没疯,不过他到底要干什么?
“哗!”现场一片哗然,薛岩的小弟们更是大呼小叫起来。
“呦嘿,这保镖挺能吹啊?”
“其实人家想说两万的,结果说错勒!”
“说不定两万还要分期哪!哈哈!”
薛岩乐了,这保镖显然是昏头了,到了这个地步还在硬撑,当下微微一笑道:“为了一场赌赛,逼的自己自杀就太搞笑了!”但是他却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反正惊扰马匹的手段已经准备好了,这小保镖上套当然最好。
“两千万,不玩就滚!”沈欢缓缓道。
薛岩怒了,大喝道:“艹!你特么的有两千万么?装什么逼?”
沈欢回头看着苏黛儿,没说话,只是眼神中露出征询之色。苏黛儿先是一愣,然后了然,沈欢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过去的点滴在脑海中瞬间过了一遍,苏黛儿确定,沈欢没有坑过她。然后她咬了咬牙,走到起点,淡定说道:“沈欢的两千万,我替他出!”
李蜜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跑过来,摇着闺蜜的手臂急道:“你昏头了?啊?”
“好!”薛岩不给苏黛儿反悔的机会,立刻掏出支票,也写了两千万的支票,盖上了自己的私人印章。这一场比赛不会输,万一输了……艹,老子绝对不会让这个小保镖拿到一分钱。
薛岩并不是家族企业的继承者,这两千万也是他多年辗转腾挪得下来的全部家底,如今被小保镖激将,不得不拿出来充门面。但是从一开始,薛岩就没打算遵守赌约。
苏黛儿从随身小包里拿出支票本,签下两千万的现金支票,这是她所有的私房钱。前一阵子差点给苏氏集团投进去,结果让父亲阻止,说是让她自己留下做嫁妆。
两方共计四千万赌注,让现场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在场的一帮子年轻人都是纨绔子弟,平日里开个几百万的豪车就已经觉得自己很了不得了,没成想一下子见到了四千万的大场面,当时就只剩下大口呼气的份儿了。
太刺激了,真******太刺激了!
李蜜看着自家闺蜜也彻底晕了,她把苏黛儿拉到一边,用看神经病的眼光看着苏黛儿说道:“你家保镖傻了,你也傻了?他给你灌了什么迷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