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墙头跳下来,江采霜就在熟悉的地方,看到一抹高大修长的身影。
“我还没给你传消息,你怎么知道我会出来?”江采霜问道。
谨安依旧是俊书生的打扮,看似文弱温柔,举手投足间却透着不属于文人的潇洒风流,“道长正直勇敢,嫉恶如仇,怎会对案子的疑点视而不见?”
江采霜原本还在生谨安的气,被他说了这么一番好话,那点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他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算害怕妖怪临阵脱逃,也在情理之中,自己何必与他计较?
算了,这次就放他一马。
“哼,这次我且原谅你,若你下次再敢临阵脱逃,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谨安笑答:“道长放心,下不为例。”
“香佩现在被关在开封府大牢?”
“正是。”
“那我们如何去见她?我有些关于香墨的事想问。”
“随我来。”
两人来到街巷口,那里早已停放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刚坐上马车,谨安便随手递来一个小手炉,“夜深露重,当心染了风寒。”
“噢。”江采霜下意识接过。
她在黑夜里翻墙出府,手确实冰凉,有这个燃着炭的小手炉暖手,舒服了不少。
“我们待会儿要去开封府的大牢,带上这个。”燕安谨又递给她两样东西,一个是蒙面的面巾,另一个则是答应要给她的悬镜司令牌。
江采霜把玄铁令牌挂在腰间,紧挨着她新得到的小葫芦,“替我谢谢燕世子。”
谨安挑眉,略带不满地来了一句:“怎的只谢他,不谢我?”
江采霜一噎。
实在拿他没办法,便只好顺着他的心意补充:“……我忘记说了,也谢谢你。”
谨安神态懒散,半真半假地玩笑:“这才不枉在下对道长的一片赤诚之心。”
“快说正事。”江采霜心下好奇,“你方才说,香墨被赎身过一次,后来又回到了醉香坊?”
“几年前,香墨被一世家子弟看中赎身,入府为妾。她言语间不慎冒犯了正妻,被正妻使人灌了哑药,从此便不能开口说话了。”
燕安谨之前派人打听香墨赎身之后的事,今日才传回消息。刚好收到江采霜的传信,他心知马兴凡一事另有隐情,便唤她一同去开封府大牢打探情况。
江采霜微微皱起眉头,“那她后来为什么又回到了醉香坊?”
“香墨怀有身孕,正妻视她为眼中钉,趁世家子外出办事,将她再次卖进了青楼。醉香坊的鸨母听说以后,把她从其他青楼买回了醉香坊。”
“竟是这样。”江采霜心下不免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