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孝生到底在什么地方?”
王二娘当即眼神防备,“你们找他干啥?他犯事了?”
“你儿子的死,我们已经查到了线索。现在只要找到余孝生,就能真相大白。”
“俺家福保到底咋回事?”
“先找到余孝生再说。”
王二娘有些难以启齿,犹疑了半天才道:“他、他应该是去齐寡妇家了。”
江采霜立刻吩咐,“去抓余孝生。”
几个官兵领命而去。
这句话在人群中炸开了锅,乌泱泱的人群你一言我一语,比数千只蚊虫还要吵。
“孝生犯啥事了?他到底咋了?”
“谁知道,好端端的抓他干啥?”
“孩子刚没了,他转脸去寡妇家,也是不懂事,他媳妇咋跟他过的?”
江采霜被“嗡嗡”的议论声吵得头疼,实在受不了,就先带人回了县衙等消息。
不多时,班头跑回来禀报:“不知道谁先跑到齐寡妇家通风报信,余孝生跑了!我让其他人继续追着打听。”
当时围观的百姓那么多,不知道谁跟余孝生关系好,偷偷跑去报信,让余孝生提前跑了。
不过这样也好,余孝生畏罪潜逃,正坐实了他的罪名。
“再多派几个人去找,他应该跑不远。”
“是!”
江采霜坐在廊下百无聊赖地看花,顺便等消息,燕安谨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我们何时回去?”
“嗯?”江采霜收回思绪,仰首看他,“要回去了吗?”
“嗯,有些公务要处理。”
“也好,这桩案子办得差不多了,只等余孝生捉拿归案,就能彻底结案。”
燕安谨不着痕迹地道:“道长可有鱼精的消息了?”
江采霜眼眸微闪,“没,还没有。”
燕安谨不动声色地将她的神情变化收进眼底,唇边笑意不变,嗓音低磁悦耳,“那……道长可要同我一起回去?”
“我,我再想想。”江采霜纠结地别过脸。
“到时候再说吧。”
天刚刚擦黑,藏在泥沟里的余孝生被抓了回来,像条死狗似的被人拖到堂上。
这案子交给陈县令来审。
江采霜已知晓案情大概,无非就是不知道余孝生要害的人是谁。
她没有太多兴趣旁听,只等明天一早听个结果。
第二天,江采霜和燕安谨坐在花厅,听陈县令复述前一晚的情形。
“那余孝生刚被抓回来,就吓得尿了裤子,哭得一脸鼻涕一脸泪,说他害死了他儿子。”
江采霜插话:“他起初想害的人,应该不是他儿子吧?”
“不是,他儿子误吃了狗肉,所以才被毒死。”
“他想害谁?王家兄弟还是哪家仇人?”
陈县令摇摇头,“都不是。”
“那他想害的是谁?”江采霜提起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