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护住了,当时那小强盗撒蹄子跑远,那枚弹壳后来已经被她转送给了春回。
瞿蔺掌心摊开后,姜湖看到了被他置于掌心的那个物件。
让她猜她还真猜不着。
黑不溜秋的一玩意儿,瞧着像个木偶。
姜湖没忍住,她看后,禁不住微嗤了声。
瞿蔺说不亏,但一个木偶换这扇被打碎的窗户加她颈上的伤,能算不亏?
这是亏死。
傻人做买卖也不能这么算。
木偶做工粗糙,连性别都难辨。
姜湖扫了眼,拧眉问:“雕的什么?”
她没认出来,在瞿蔺的意料之中。
瞿蔺用指腹擦干净木偶眉目上积的土,解释:“雕的上帝。”
安提克是这片区域里世俗化程度比较高的国家之一,民众里各种信仰者都有,战前人们的业余生活也算丰富,这种手工艺品街头巷尾不算少见。
瞿蔺补充:“他从上一家顺的。”
姜湖:“……”
那小孩,不是个省油的灯。
当时他拽着姜湖项链时那凶悍的眼神,姜湖记得清楚。
她一时间又觉得更为可悲。
人还小,在他那行里可能已经算是资深人物了,而同年纪的寻常儿童多半还在父母膝下承欢。
室内的烛光荡了荡,瞿蔺重新攥拳收了“上帝”。
姜湖抬眸:“这玩意儿拿回来,什么作用?”
瞿蔺利索回:“辟邪。”
姜湖:“……”
这物件不大,他的阵仗倒是大。
姜湖望进他眼底一片深黑:“你这人迷信?”
不能让死复生,迷信有何用?
瞿蔺敛眸,回视她:“我只做有用的事。”
那就是不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