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既惆怅又庆幸。
左右阿姐身边除了他也不会有旁人。这样想着,?他便没了那时的失落。
清辞恨不得立马搬离卫昭的院子。
她去府里其他地方瞧,不是住了人就是还没打扫出,?根本没法住人。
她催了催,下人就开始诉苦:“大爷,您就别为难咱们了,?府里头好些事忙活,这些院子本就空几年了,且不说打扫起来费工夫,就算是打扫干净了,这些柱子都坏掉了,光是修整就要费上好些功夫。”
清辞这才作罢,只能继续回卫昭院里住。只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愿意,在府里晃荡了好久才回去。
卫昭迎面走来,露出不安的神色:“阿姐你去哪里了,大早上的,我一醒来就不见你的人!”
清辞躲开:“你又不是小孩,离了大人还不成了?”
卫昭被她这句话堵得胸口直颤,他是最恨年龄比她小了,让她可算是有了借口,每每都将他当成小孩子:“我今年已经十七了,不是小孩子了。”
清辞哦了声,转过身不再理会他的执念。
卫昭怕说多了,惹得清辞彻底不理自己,就将话题转移:“后日州牧去郊外祭祀,我也随在左右。”
清辞诧异:“因为那鼎?捞出来了?”
卫昭点点头:“捞出来了,据说是上古帝王祭天用的鼎,”他不以为意:“搞得神兮兮的。”
清辞又问了他几句,若有所思道:“既然说是上古帝王用的鼎,落到兖州,也不该是他用。”
如今梁帝还在,各州虽然势力分明,却也并未公然与梁帝叫嚣。只暗自招兵买马,壮大势力。
卫昭扯扯嘴角,眼底神色淡漠嘲弄:“谁管他的事,爱怎么做怎么做。”
卫昭一幅混不在乎的模样,清辞本想伸手点点他额头,却发觉他人已经比自己还要高许多,索性将手放下:“你还在他手底,怎么能什么也不关心呢,只要你在兖州一天,无论他做什么,你跟州牧就是一条绳子上的。”
卫昭仍是笑笑,主动将腰弯下,拿起清辞的手在他的额头上碰了几下,仍旧是那副混不在意的模样:“我有法子保全咱们,阿姐别担心,只安心过你的日子就成。”
兖州从古至今一直是安分守己的,或者说,因为兖州牧手底下没有勇猛的将士,所以才使得兖州在大大小小的战役中处于下风,因此便斗得少了。
让人误以为兖州是个安定的好去处。
兖州牧郭威先是得了卫昭这员猛将,使得兖州在与张恩的那一战中脱颖而出,势力大增。虽然后来偷袭青州不成,没能将临阳拿下,却也攻下了桐城。
这几站,且不说兖州势力能不能跟青州、徐州抗衡,却先让兖州牧心底大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