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一点儿了……
这会儿功夫,九阿哥已经疾驰到正院,进了屋子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是真心欢喜。
一是内务府的“窝桉”终于要揭开了,不管追查到什么地步,内务府的格局都要改了。
二就是郭络罗家居然被拖下水,跟自己跟五哥都不沾边。
“哈哈哈哈,老三太逗了,还傻乎乎的给爷挖坑呢……”九阿哥撂下手中茶杯,就坐在炕上,大笑起来。
舒舒在旁听着,都觉得三阿哥可怜了。
咦?
杯子?
好好的拿个杯子过来做什么?
九阿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道:“爷当时怕脸上绷不住笑,想要‘愤怒’一下来着,想要直接捏碎了杯子,又怕割了手指头肉疼;想要摔杯子,又觉得没必要浪费一套好茶器,就带回来了,老三还以为砸他,恨不得贴在椅子上……”
舒舒笑吟吟听着,看了眼茶杯的厚度。
她觉得九阿哥现在说话真长进了,都会春秋笔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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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位上坐了。
三阿哥将嗓子眼的绿豆糕咽下去了,才开口道:“九弟,今儿三哥过来给你赔个不是!”
九阿哥盯着三阿哥的表情。
老三怪有趣的,明明眼睛贼亮,憋着坏水,却是装成为难的模样,一副缺德样子,真想送他个小镜子。
自己引以为戒,往后人前可不能犯这毛病。
九阿哥也不接话,挑了挑眉,就看三阿哥怎么继续往下编。
三阿哥觉得九阿哥这表情太欠了,跟那个多什么库差不多。
他心里有些后悔,不能往老九身上招呼,还不能往那个多什么库什么招呼么?
甥债舅偿,也说得过去,自己也出口恶气。
三阿哥道:“今天上午因公务去裕丰楼,遇到妃母的二弟,生了误会,当时哥哥气愤之下直接叫人送宗人府了……”
说着,他带了不好意思,道:“要不你叫老十打发人过去宗人府一趟,将人接出来,本也没什么事儿……”
九阿哥瞪着三阿哥,神情绷不住了。
老三这什么速度?
四月二十九挂的内务府总管吧,今天才五月初七!
还没到一旬,这就冲着裕丰楼去了,还顺带拉扯下郭络罗家?!
九阿哥“腾”地一下站起来,咬着牙关才没让自己笑出声。
他很想要给三阿哥竖大拇指,好好夸两句。
“老九别急,都是小事儿,回头你去御前说一声也行……”三阿哥见他“激动”,忙“好心”劝着。
九阿哥重新坐下,“怒极而笑”,道:“哈哈!三哥啊,三哥,您可真是弟弟的好三哥!”
三阿哥见他面色“狰狞”,脸色涨红,只当是恼羞成怒,忍不住得意,嘴角往上咧,随即想起九阿哥的脆皮属性,不敢再刺激,忙轻咳了一声,道:“哎,都不是外人,就是话赶话拌了几句口角,别说我没打算追究,就算真要追究,看着你跟老五的面子,也不过就是小惩大戒罢了!”
九阿哥转过头,不让三阿哥看到自己的神情。
郭络罗家越早沉寂越好,省得回头捅出篓子影响到他跟五哥。
九阿哥就压了心中的欢喜,带出几分阴沉来,看着三阿哥,恶狠狠道:“哼!不必如此,我就不信,按照国法还能要了他的性命不成?挟私报复,三哥想要捏着郭络罗家,硬要卖人情下来,怕是不能如您心愿!”
三阿哥听着这话刺耳,高声道:“老九这话什么意思?好像爷理亏害郭络罗家似的?你能不能讲些道理,这前后我不是说的清楚了,是他对我大不敬!”